“什么？”学生们再次愣住了。
看到他们的反应，方皓又一次露出了微笑。
“如果你们对‘道’一无所知，也不信仰它，那么即使我详细解释了过程，你们也难以理解。”
“你们连华同学自己的话都不信，又怎么会相信我的话呢？”
“所以，我说与不说，又有什么区别？”
学生们被方皓这出人意料的回答弄得有些茫然。
但很快，他们就明白了方皓的言下之意。
一个学生皱着眉看着方皓，较真地继续追问：“但如果像华同学说的那样，连程老他们都束手无策。”
“你作为一个普通学生，是如何做到的呢？”
“你刚才问我们是否了解‘道’，难道你是通过向华同学传授‘道’的理念，才让她恢复正常的？”
“你们道教的‘道’真的有这么神奇吗？”
“可这与我们所学的科学知识相悖，我们更相信科学。”
“呵。”方皓轻轻挑眉，手中的拂尘搭在臂弯，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当学生们以为方皓在嘲笑他们时，他原本平和的眼神突然变得深邃。
他严肃地看着这些学生，一字一句地缓缓说道：“各位，‘道’的力量之强大，超出你们的想象。”
“作为世间万物的一部分，即使你们不信仰‘道’，也永远不要轻视它。”
“因为，举头三尺有神明！”
举头三尺……有神明？
学生们凝视着方皓，眼中充满了困惑。
他们本应对这句话感到荒谬，确实也觉得有些荒谬。
然而，看着方皓一脸肃穆，全身散发出威严的气势，他们却无言以对。
过了好一会儿，才有学生勉强笑了笑，小声嘀咕：“什么神明啊？如果真的有神存在，那宇宙又该如何解释呢？”
一旦有人打破沉默，其他人也逐渐回过神来。
他们复杂地看着方皓，无奈地说道：“同学，就算你信仰道教，也不至于如此沉迷吧。”
“确实如此，世界上怎么可能存在神明呢？”
“那只是电视剧里的情节，可不能当真啊……”
尽管方皓的话颇具威慑力，但却无法改变他们的观念。
毕竟这是他们从小接受的教育，不是一两句话就能改变的。
甚至在他们看来，方皓才是那个不正常的人。
他信仰道教已经到了痴迷的程度。
看到这一幕，方皓轻轻笑了笑。
“这个世界远比你们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有些话语，我不便多说。”
“如果你们没有其他问题，就请让开吧，我和华同学还有其他事情要处理。”
听到方皓的话，那些围在他和华智冰身边的学生迟疑了片刻，然后默契地让出一条路。
方皓轻轻将拂尘搭在臂弯处，步履平稳地向前走去。
华智冰毫不犹豫地跟了上去。
就在两人即将走出人群时，一个女生突然拉住了华智冰的衣角。
“华同学。”她喊道。
“嗯？”华智冰回过头，淡淡地笑着回应。
那个女生与华智冰对视了一眼，感到有些尴尬。
尽管她觉得华智冰只是一个机器人，但还是小声提醒道：“你还是不要和这个学生接触太多吧？”
“为什么？”华智冰微微眯起双眼，神色显得有些不悦。
女生愣了一下，本能地回答道：“他相信世界上有神明存在，可这怎么可能呢？”
这一次，轮到华智冰愣住了。
她紧接着皱起眉头，认真地反问道：“为什么不可能呢？”
“啊？？”
看到华智冰认真的表情，周围的学生都惊呆了。
为什么不可能？
这是华智冰会问出的问题吗？
“可是世界上根本就没有神明啊！”一个学生忍不住大喊道，“就算那个叫方皓的学生说有，也不可能存在，这是常识！”
“常识真的就是你们所看到的那样吗？”那个学生话音刚落，华智冰就摇头反驳。
她清澈的眼神看向其他人，一本正经地说道：“方皓说有神明，那就有。”
“他曾经告诉我，这个世界博大精深，不要以为自己眼睛看到的就是全部。”
在学生们纷纷议论的氛围中，方皓与华智冰步履从容地走向操场，神情自若。
方皓对他人的看法总是保持着超然的态度，至于华智冰，她对此更是漠不关心。
当他们两人抵达操场时，大多数班级都还在进行训练，未曾进入休息时间。方皓所在的班级也不例外。
在众多练习军体拳的队伍之中，他们这个专注于太乙拳的班级显得尤为引人注目。起初，其他班级的学生会偶尔起哄，但每次都被徐楚杰等人机智地反驳回去。久而久之，那些起哄的兴致也逐渐消散。
这一次，是方皓的归来重新点燃了他们的好奇心。尤其是他身着的道袍，实在是太过显眼。更何况，他的身旁还伴随着全国知名的清华校花华智冰，使得他们难以不投以关注的目光。
看到方皓与华智冰并肩而行，新生们无不感到震惊。即便是方皓自己班级的同学，也流露出诧异的神情。然而，他们知晓方皓是被程国栋请走的，因此并未像其他班级的学生那般表现出夸张的惊讶。在任冉冉的威严之下，他们也不敢随意出声，只能瞪大眼睛，紧紧地盯着方皓和华智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