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红晕从脸颊浮现出来。
Bisarck想要说些什么,来转移刚刚自己说出那句话的影响。
不过田纳西和加利福尼亚显然更加擅长人情世故。
都不用姐姐示意,加利福尼亚就自然地转移话题:
“话说,那个叫癸酉的家伙,最近缠提督缠得很厉害啊。”
Bisarck一怔,随即连忙说道:
“的确是这样的,食堂、健身房、剑道馆……我已经不止一次看到他们在一起了。”
“那个女人死缠烂打得很厉害啊。”加利福尼亚摸着下巴,想了想说道:
“不是以追求者的名义,也不是以下属对待长官的态度,整天把‘师叔’挂在嘴边,她到底想做什么?
“话说……师叔是什么意思?”
田纳西摇摇头,眉宇间也带着一丝不解。
“大概是指师父的同门吧。”一个声音加入到三人的讨论中。
三人转头望去,一个有着粉色短发,身材健美的少女摘下拳套,慢慢走过来。
“是马里兰啊。”加利福尼亚眨了眨眼睛,说道:“没想到你还懂这些。”
“本来是不懂的。”马里兰耸耸肩,撩了下湿漉漉的短发,无奈说道:
“可是那个整天泡在拳馆的小家伙,整天抱着手机看那些武侠电视剧,耳濡目染下不懂才是奇怪。”
“小家伙?”
“就是海圻。”马里兰的脸上浮现出一抹苦恼:
“别看她细胳膊细腿,但是拳术还真不能小觑,那套借力打力的拳法施展开,就连兴登堡都拿她没办法。”
Bisarck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低声说道:
“不过海圻想要赢也没那么容易,毕竟四两拨千斤的前提你真的要有四两的力量。”
“呃,是拳术方面的术语吗?”田纳西抓了下头发,有点尴尬地说道:“我听不太懂。”
虽然都在健身房锻炼身体,但大家的兴趣爱好并不相同。
田纳西姐妹喜欢打篮球,Bisarck、马里兰她们在锻炼之余,喜欢进行格斗训练。
时不时还会在镇守府的拳场举办格斗大赛。
就连薛诚都因为大家的拱火上过场。
至于结局当然是不用想的。
尽管拥有一身肌肉,二天一流的刀法,也令许多修行时间还在他之上的舰娘自愧不如。
但格斗方面,他还真没有多少经验。
理所当然的,在硬挨了几拳后,他不得不举手认输。
这个举动令作为对手的兴登堡颇为遗憾。
她还想不小心被提督打中一记,然后借题发挥。
早知道就不表现得太强势了。
虽然可能被人看出是装的,但是那又怎么了?
金刚和提督切磋的时候,不也是软绵绵地挥几下拳头,就倒在地上抱着脚腕,露出楚楚可怜的表情吗?
谁说金刚是个大傻妞了?
这家伙明明很聪明嘛!
“话说,也不要太小看身材娇小的女孩子。”
Bisarck的表情有点奇怪,像是想起了什么:“有一次我看到两个人打得很激烈来着。”
“谁?”马里兰好奇地问道。
“就是那个被提尔比茨骗,穿了套暗黑系哥特裙的新人,还有个整天围着维内托转的小个子。”
田纳西眨了眨眼睛,略一思索,随即问道:“是指H43和不惧吧?”
“H43和……不惧?”加利福尼亚眨了眨眼睛。
前面那个她当然不陌生。
被提尔比茨骗,穿上一套地雷系穿搭,还化了相应的妆容,在镇守府到处逛了好一阵,才察觉到不对。
至于后面的……
存在感好像有点弱?
平时并没有做出什么吸引人的事,只记得是个整天跟在维内托身边,说话口气很大,有点嚣张的小个子。
有点像机灵。
原本以为又是个虚张声势的狗腿子,现在看来,好像有点实力?
“是的。”Bisarck点点头,说道:
“别看她们两个个子都不算高,可出拳凶猛,一点都不比兴登堡差,再加上身法灵活,普通人还真不是她们的对手。”
田纳西和妹妹面面相觑:“这么厉害吗?”
“总之不要小瞧她们。”
就在少女们聊着天的时候,薛诚总算结束了今天的训练。
小心地将沉重的杠铃放下,薛诚抹了把额头的汗水,长长地舒了口气。
“辛苦了,师侄。”癸酉微笑着递来毛巾,还有水杯。
她看着薛诚因为运动后,线条格外清晰的肌肉。
再瞥了眼地上那重量明显不是正常人类用到的杠铃,眼里划过一抹惊叹。
“看不出来,你的力气竟然这么大。”
薛诚接过毛巾,胡乱在身上擦了擦,又接过水杯喝了口。
正想要谦虚几句,他注意到少女看向自己的视线,似乎有点不对劲。
那隐含着某种炽热情绪的眼神,带着一丝熟悉的味道。
薛诚想了想,猛然回忆起,自己某次和列克星敦共浴的时候,在镜中看到自己的眼神,似乎就是这个样子。
“……”他顿时无语。
怎么现在的深海都一点不矜持的?
才刚刚来到镇守府,怎么好感度就满了?
明明自己也没做出类似攻略的行为啊?
薛诚想着,下意识地后退两步,和对方拉开距离:
“咳咳,没什么,这点力气和师叔比起来差远了。”
“那怎么一样?”癸酉再度上前两步,满脸认真地说道:
“我的力量是舰装带来的,在没有开启之前,和普通女孩子没有多大区别。”
薛诚不动声色地再度后退了些,装作自然地说道:
“不能这么说,舰装也是实力的一部分,我和师叔比起来还差得远呢。”
一句简单到近乎蹩脚的恭维,令癸酉眯起眼睛,露出受用的表情。
看得出来,虽然来了有几天,但并没有人对她说过这样的话。
她满脸高兴,正想要说些什么,忽然察觉到薛诚距离自己有些远。
“嗯?”少女挑了下眉毛,又上前两步。
这次,在她的注视下,薛诚再度后退了些。
“师侄。”癸酉抄着手臂,微微仰着头,看向他,表情有些不高兴:
“为什么要躲开?难道师叔让你觉得讨厌吗?”
“诶,那个,并没有。”薛诚连忙否认。
“没有?哼哼……”少女冷笑了声。
“真没有,只是担心身上的汗水味道太重,熏到你而已。”薛诚只好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