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顺开始还听的挺认真呢,后来越想越不对。
“我还饿着你倒先把自己喂饱了,饭后还要来点儿果子,我还不能问一句,是这个意思吧?”
申椒破罐子破摔:“吐出来也是来不及了,公子若要吃奴婢再去弄一些好了。”
她不是很情愿,磨磨蹭蹭的。
薛顺睨她一眼:“歇了吧你,哪里弄的?”
申椒立马乖巧的坐下来了:“林子里摘的。”
她可能是隐约看到了,所以听见它在吆喝:“我熟了,我熟了,都熟透啦,酸酸甜甜,谁来尝尝我?”
申椒就果断的凑过去尝了尝。
它还问呢:“好吃吧?”
申椒没理,摘了一荷包边走边吃。
它在后头气急败坏道:“都不夸一句,无礼的家伙!吃吃吃,就认吃,噎死你!”
这绝对是癔症,但申椒不明白,她为什么会想让一颗三月泡骂自己。
所以她转身回去就把它连根拔了。
它尖叫:
“啊……我有点儿死了啊!!!!!”
回忆使人快乐。
薛顺问:“多吗?”
申椒笑:“还可以,明天可以拿个篮子去摘一些。”
她都听见了,那附近有什么在说:“杀手来了,快藏好,她连吃带拿不说,还把根儿都拔了。”
肯定有什么野果子,她应该是在不经意间瞧见过,仔细找找肯定能找到。
薛顺点点头:“也好,咱们多半是猎不到什么,采点儿野花野果带回去也不错。”
薛顺想起申椒路上说的抓鸡抓鱼的事儿,又叮嘱道:“你一会儿去看看有没有鱼饵鱼竿,要是时间充裕,咱们可以去水边钓鱼,再准备些吃的,拿两件厚实的衣裳,那个谁带些药,还有避蛇虫鼠蚁的药粉也拿些……”
薛顺不适合打猎,他适合野炊。
一件件吩咐下去,俨然一副春游踏青的架势。
什么射箭打猎,想都不想一下。
魏钱这个柔弱的郎中乐得如此,高声应道:“公子放心吧,药粉早配好了,一会儿我拿出去绕着帐篷洒一圈儿,别说蛇虫鼠蚁,保准飞禽猛兽都绕着走。”
薛顺:……
行吧,反正他也不想要那些玩意儿。
“多洒些。”
“得嘞!”
申椒也无所谓,记好了要带什么,还补充道:“那奴婢再包些调料,带个小泥锅,装在一块儿也不碍事,若嫌麻烦用完丢了就行。”
“成,三匹马呢,怎么也能放下。”
没有兄弟们的日子怎么都好。
薛顺和申椒絮絮叨叨的说了许多话,三个人又一同喝了姜枣茶。
之后就在帐篷里玩儿投壶、射覆打发光阴。
薛顺喝不了酒,不做奖惩又没劲,魏钱就拿了许多难吃的养生药丸出来。
结果属他自己吃的最多。
急的直搓手,围着桌子转来转去,来回打量那块手帕,那眼神像是恨不得将它烧个洞出来:“藏的是手镯!不对,你不戴手镯,那是碟子?”
他看向申椒,试图瞧出蛛丝马迹。
申椒笑嘻嘻的问他:“想清楚了?那我可要揭开喽?”
“哎哎哎,别别别,”魏钱都吃撑了,“我再想想,我再想想!公子先猜,公子先猜。”
薛顺也没头绪。
申椒上一轮可在帕子下头藏了帕子,谁知道这次又是什么。
他想了想说:“鸟窝?”
申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