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白凤眼眶泛红，泪水在眼中打转，声音微微颤抖，满是无奈与哀伤：“可……可是，你我年龄相差悬殊，我比你大了太多。更何况，我身为大理镇南王妃，这个身份束缚着我。
我还有孩子，说不定我的孩子都和你年纪相仿了。赵智，我能真切地从你的眼睛里看出，你对我的心意纯粹而炽热，是毫无保留的真心。”
她微微别过头，不敢直视赵智的眼睛，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情绪，可话语里依旧带着哭腔：“但对不起，我不能如此自私，不能放下所有跟你走。
家族、责任、世俗的眼光，都像沉重的枷锁，将我牢牢困住。私奔这件事，于我而言，是奢望，更是不可能踏足的禁忌。”说着，泪水再也不受控制，顺着脸颊滑落。
赵智心里清楚，想用这几句告白就撬动刀白凤这深闺怨妇的心，太过天真。要是这么容易，他反倒要掂量掂量了。
只见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自信又神秘的浅笑，缓缓开口：“散人，我自然知晓你心中顾虑重重，哪会指望几句话就说动你。但我对你的心意，日月可鉴，绝不是一时冲动。”
说着，他轻轻放开刀白凤，往后退了两步，目光却始终未曾从她脸上移开。“你说自己身份特殊，年纪又长于我，这些我都想过。可在我看来，年龄不过是数字，身份也只是虚名。真正能跨越一切阻碍的，唯有真心。”
赵智顿了顿，弯腰从地上捡起一朵被夜风吹落的野花，轻轻递到刀白凤面前：“你瞧这花，生在这荒郊野外，无人精心照料，却依然努力绽放。我们的感情亦是如此，即便面临诸多艰难，我也相信它能冲破阻碍，绚烂盛开。”
刀白凤望着那朵在赵智指尖轻轻颤动的野花，泪水不受控制地再次模糊了双眼。她咬着下唇，内心正翻涌着千言万语，刚要开口，赵智的声音便急切地响了起来。
“散人，你静下心来好好想想，段正淳他究竟是如何待你的？你们这段婚姻，本就带着政治联姻的色彩，若他自始至终都对你没有丝毫情意，一开始便该坦诚相告，可他没有。”
赵智的眼中闪烁着不平与愤慨，语气愈发激动，“这么多年，他四处留情，对待那些女子，又何尝不是花言巧语，信誓旦旦？
可到最后，哪一个不是被他辜负？承诺如同泡影，说消散就消散，他既欺骗了那些女子的真心，又不肯承担责任，在我眼里，这就是个彻头彻尾的人渣、败类！”
赵智向前一步，眼中满是真挚与坚定，声音不自觉地放柔：“但我与他决然不同，散人。
我对你的心意，纯粹而炽热，若有幸能与你相伴，我定会倾尽所有，用一生去守护你，绝不让你受一丝委屈，更不会辜负你的信任与深情。”
赵智的话如重锤，敲在刀白凤的心尖。她的手无力地垂落，泪水止不住地流淌，往昔的痛苦与委屈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这些年，我又何尝不知。”刀白凤声音哽咽，带着无尽的悲凉，“我为他操持王府，恪守本分，换来的却是他一次又一次的背叛。那些女子的哭声，时常在我梦里回响，我恨自己的无能为力，也恨他的薄情寡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