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则同沈全懿一般,苏锦哪里想不出来,以李常九的身份,谁伤的了,下意识的,苏锦看向皇后跟前儿的李常平。
不觉拧眉,姊妹们之间闹矛盾是多有的,何况这姊妹二人自小就是不对付。
一旁的李常九却是在察觉到苏锦的眼神时,她将手抽了回去,又把袖子放下来,手腕儿上的伤痕被遮住,她轻摇了摇头:“阿娘,我没事,不疼的。”
可苏锦额头上的两道细眉像是打了借,怎么可能不问,她将女儿的手紧紧握住:“这么可能不疼,看看那处都破了皮,你别怕,告诉阿娘是谁伤的你?”
一问话,李常九又沉默不语,沈全懿看着苏锦干着急,她心底隐隐有些不安,就抬了眸子往上头看过去,却正见李盈的目光频频往这里瞧。
几次她们的视线相碰。
她心下便有了几分猜测。
见李常九不说话,苏锦只好道:“是不是二公主,你说话。”
遭到李常九立刻否认:“不是。”
苏锦的耐性就要被磨完了,有些急了,回头冷冷的盯着李常九跟前儿服侍的两个小宫女,哪里经得住这些,小宫女垂下头,就要跪下。
沈全懿只好将苏锦拉住:“这会儿子有什么先忍忍,太后还在。”
苏锦攥了攥手,却仍然不死心,要继续问,沈全懿顿了顿,只好看向李常九,干脆道:“可是李盈。”
这下不光是李常九惊讶,苏锦听见更是眉毛一跳,可一看李常九的表情,便知是猜中了,眸中又是不解:“这和李盈又有什么干系,她进宫几天,难是你们有什么事儿,值得动手。”
这下李常九又不说话了,只嘱咐苏锦不要问了。
无奈苏锦的只好不再问。
宴席上人不少,沈全懿却觉得冷清,太后一味的同福王一家说话嬉笑,她们成了局外人,李乾没坐多久早早的就走了。
干留下左郦,而太后似真是不喜这大儿媳妇,明里暗里的夸赞福王妃,贬低左郦。
顾檀幸灾乐祸,可看太后对福王一双儿女疼爱,也有几分不忿,她道:“说起来,大皇子也想着过来给您问安,只是那孩子进来甚是有心,课业上不敢懈怠,还托臣妾其他给您问安呢。”
太后却不过随意一撇:“他是有心了,皇帝做的父亲的,该是给孩子们数数规矩,不然大皇子那性子太不成样儿了。”
顾檀微滞,被太后一句话顶的肺疼,她咬了咬唇,不肯再说话了,谁知道太后还要怎么数落。
上头针锋相对,下头坐了许久,直到腰上实在有些受不了了,沈全懿俏退下去,由刘氏扶着出去透透风。
终于似脱逃一般,沈全懿在廊下,仰了仰脸,任由冷风拂过,忽地觉得脸上痒痒的,她缩了缩肩,却长长的吸了一口,冷冽的风窜入腹中,正好将她一股无名火按下去。
“怀着孕,还这么不注意身子。”
熟悉的嗓音在耳边儿响起,接着肩上微重,她回头李乾的脸挂着几分笑意,他手里大氅给她披上。
她顿了顿,还是先行了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