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东方临渊第二人格不解的看着绿袖。
绿袖冷笑。
“看来，这些年少主确实忘了很多事，以至于竟牺牲自己九缕神魂，来替九州人族来镇压万魔，真是可笑。”
“若是让魔皇、魔后知道，你的所作所为，他们会作何感想！”
东方临渊第二人格仍旧不解的看着绿袖。
虽说镇压万魔这种事是第一人格做的。
可魔境地下的魔，是纯正的魔，没有意识只知杀戮的魔。
他不能镇压么？
“把银笛给我，我帮少主，想起一些事情。”
绿袖朝着东方临渊伸手。
东方临渊第二人格迟疑着，将银笛递给了绿袖。
绿袖放在唇边，缓缓吹奏起来。
一缕缕记忆，传送到东方临渊的脑海里。
屠戮魅魔一族的，不是一群黑衣人。
而是一个红衣，一个黑袍的两个人。
他们出手狠辣迅速，只要一剑，便能杀倒一片魅魔。
尤其是红衣，一剑破万法，魅魔的魅术、幻术、傀儡术，对她毫无用处。
不过片刻，魅魔一族便被杀了个干干净净。
蓝色的剑滴着血。
她缓缓转过身来，是……天衍圣主的脸。
东方临渊第二人格眸色骤惊。
绿袖收了银笛，低声道。
“少主可想起来了？”
东方临渊往后退了一步，“就算是她屠戮了魅魔一族又如何？她现在是南宫晴雅，不是天衍圣主！”
“看来，还有件事，少主还没想起来。”
绿袖再次抬起银笛，吹奏起来。
东方临渊的第二人格脑海，又浮现出一些记忆碎片。
仙魔大战。
天衍圣主执剑，一下刺入他的心脏，将他的魔心一分为二。
上古魔力，彻底消散，收回于他灵台深处。
东方临渊第二人格眼瞳赤红，满脸透着不可置信。
“自从少主的魔心被一分为二之后，上古魔力便消失了，身为高贵的真魔血脉，也就只能和人族一样，靠吸收天地灵气修行。
“甚至弱到连本体尾巴都受不住。
“少主，你真的甘愿，被一个女人，戏弄至此么？”
“魔与神同源，你不该如此。”
绿袖幽幽开口。
东方临渊的心脏一阵抽疼。
第二人格抬手捂住心脏，痛苦的仰头哀嚎。
这哀嚎悲震山海，如龙鸣久久不散。
识海里，第一人格低呼。
‘不对劲，这不太对劲，别信她。’
第二人格：‘不能信她？就能信天衍圣主了么？我们为什么同体同魂却有两种人格，从前我一直想不明白，现在我终于明白了，好一个天衍圣主！’
第一人格：‘就算真的是师父做的，可的她是南宫晴雅，已经不是天衍圣主了！’
第二人格满身戾气，骤然消散了一些。
绿袖看出了东方临渊的想法，她淡淡开口：“你是不是觉得，南宫晴雅不是天衍圣主，所以这些事情，她全都不知道？”
“不错！天衍圣主已经死了，现在她是南宫晴雅！”第二人格低呵。
绿袖微不可闻的叹息一声。
“少主还真是深情啊，可惜你的深情，也许落在南宫晴雅的眼里，只是愚蠢。
“南宫晴雅早在天机阁的时候，就已经想起那些事情了，她为什么没有告诉你，你难道不奇怪么？
“或者，她将你从天机阁带回来后，有没有对你说些奇怪的话，做些奇怪的事呢？”
东方临渊脑海里回想起南宫晴雅问他的话。
“那我从前若是做一些坏事，伤害师尊，师尊可以不可以不跟我计较？”
第二人格心底浮现出腾腾魔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