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二人便赶往了清阳观。来到观前,却见那信使早已恭候在了观门之外。
“公子来的挺早啊!请随我来吧!”
跟着信使来到观后一厢房内,信使忙道:“两位来的这么早,想必还未进食吧。我这便去让人给二位送来。”
任逍遥也知道,他们来的早,想必太后尚未到达。于也是连忙点头道:“那就有劳啦!”
两人吃了东西,又等了许久,已是巳三刻了。信使这才前来有请道:“任公子,太后已经到了,请随我来吧。”
任逍遥与紫烟二人刚要起身,那信使便忙朝紫烟说道:“紫烟姑娘,太后懿旨今日之事事关重大。还请紫烟姑娘在此等候,待事毕之后,太后自会召见的。”
紫烟自是识趣之人,也不多言,便又复坐回去。
而任逍遥则跟着信使穿过旁边一拱门,来到一小院内。领着他进了一厢房内,任逍遥一看,除了太后以外,竟然还有唐相也在这里。
虽然有些意外,但他还是上前行礼问候。
落座之后,太后慈详的看着他久久不语。弄得任逍遥倒是有些不知所措。
一旁的唐滨见状忙道:“逍遥啊!你可知这次冒险将你请来,所谓何事啊?”
任逍遥摇了摇头道:“不知啊!”
唐滨接着说道:“那你可知,如今成王、屠炯起兵,已于湘水之畔与朝庭大军交战。首战,朝庭兵马大败,损失兵马近万。如今皇帝又增调两万兵马前去平叛,现在德县与湘水一线,成王兵马相峙。”
任逍遥听罢想了想道:“此事我来之前确有所耳闻,但还不知其细节。”
随后他想了想道:“这朝庭领兵者是谁?当不会是魏老将军吧!”
唐滨扭头看了看一旁的太后随后扭头问道:“你怎知不是魏将军?”
任逍遥笑道:“若要平叛,当速战速决。以防北宁趁虚而入。而对方即已屯兵湘水,那便当立即出奇兵取德县。据德县后,便分兵攻取辰州,以断其翼。然后再回头合击,破湘水防线。如今首战已败,再待后援而至。成王一方的领兵者乃是久经阵战的屠炯。想来他必已看到德县这个漏洞。当已是重兵布防。此时再攻德县,已然失了先机,没多大意义了!”
唐滨听罢,不由的哈哈一笑道:“当年能以数千残兵坚守淮州。并献策先帝,破宁军,解了淮州之围。如今一眼便看破湘水之对局。看来你在兵事上之造诣不下于大将军闻双啊!”
任逍遥听罢,忙道:“唐相过誉啦。在下也不过是信口胡言而已。难道今日唤我前来就是为了此事吗?”
唐滨摇了摇头道:“与此事有着极大的关联,但又并非全为此事。”
“那还有何事?”
唐滨并未回答,而是转头看了看一旁的太后。
太后缓缓的说道:“我先给你说一个故事吧!这个故事发生于顺德十七年的初夏。那时本宫还是嘉王王妃,先帝也还是嘉王。那一年……!”
听着太后将那段皇家密闻说出来之时,特别是当听太后说到她在临别时,给世子将祖传的半块勾陈玉佩戴在世子的脖子上之时,任逍遥也不由的心中一惊。并下意识的伸手摸了摸自己打小便戴在脖子上的那块看起来有些奇怪的玉佩。
这时太后接着说道:“出于各种原因的考虑,顺德帝便将此事给押了下去,并下旨不许外传。且对外宣称嘉王世子因难产而夭折。虽然这么多年,无论是顺德帝,还是先帝,都曾暗中一进秘密查访,但却都一无所获。直到去年郢都之乱时,本宫在宫里救了一个人,才发现他竟然戴着当年我亲手给世子戴上的那块玉佩。本宫…。。!”
说到这里,太后也不禁有些言语哽咽。她停了一会,稍稍平复了一下心情后,才接着说道:“当时我也不敢完全确定。所以便拜托唐相派人前去密查。经过查证后方可证实,这个人,便是当年失踪的先皇嫡子,当初的嘉王世子。”
听到这里,任逍遥当然清楚,太后说的这是他啊!但这事也太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也太突然了。一时之间坐在那里竟说不出话来。
而此时的太后已是泪流满面,她看着任逍遥,有些哽咽的说道:“其实任恭夫妇是你的养父养母。你的真实身份便是先皇唯一的嫡子,你的本名应该叫做林峯!”
任逍遥听到这里,当然一时之间也是难以接受现实的。他也惊得自言自语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这时的唐滨却轻声喊道:“有请任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