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老沉默良久，缓缓在一块巨石上坐下，眼神中带着一丝沧桑，仿佛穿越了时光回到了往昔。
“待你跨入破妄之境时，便有资格了解当年之事。”
王衍心中虽有万般好奇，但他深知顾老既然这么说，必然有其道理。于是他恭敬地抱拳行礼，“弟子谨遵师父教诲。”
顾老微微点头，目光重新落在山谷的景色上，“你如今虽跨入了第十境，但距离那些上古天骄仍有不小差距。”
王衍听闻顾老的话，心中一凛，脸上却依旧保持着恭敬，“弟子明白，还请师父指点一二。”
顾老轻轻抬手，指向山谷中的一处灵泉，那灵泉散发着氤氲的灵气，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因为这灵气而变得灵动起来。
“看到那灵泉了吗？此泉名为净心泉，泉水之中蕴含着纯净的灵力，可洗练修士的心境，让修士在修炼之时更加心无旁骛。”
“你且先在此处闭关修炼，用这净心泉的泉水辅助，稳固你如今的境界。”
王衍顺着顾老所指的方向看去，眼中露出惊喜之色，“多谢师父。”
“莫要懈怠，这净心泉的灵力虽好，但若是不能潜心感悟，也不过是浪费了这一番机缘。”顾老神色严肃地叮嘱道。
“是，弟子定不会辜负师父的期望。”王衍说完，便朝着净心泉的方向走去。
他在泉边寻了一处平坦之地，盘膝而坐，缓缓运转体内灵力，开始与净心泉的灵力建立联系。
随着王衍的修炼，净心泉的泉水开始泛起微微的涟漪，一缕缕灵力顺着他的毛孔缓缓渗入体内。
王衍只感觉自己的心境前所未有的平静，原本在修炼过程中存在的一些细微的杂念都被一一清除。
时光在这静谧的山谷中悄然流逝，王衍沉浸在修炼之中，他能感觉到自己的灵力在不断地提纯和壮大。
顾老则在一旁静静地守护着，他的目光不时扫过王衍，眼中带着一丝欣慰。在他看来，王衍是个难得的好苗子，只要能坚持不懈，日后必成大器。
然而，就在此时，顾老的眼神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唯一气旋”他当年也尝试跨足过，但那是一段充满痛苦与绝望的回忆。顾老微微闭上眼睛，往昔的画面如潮水般涌来。
当时的他，已经在修行之路上取得了非凡的成就，被誉为下界第一天骄。
他自恃天赋卓绝，对那从未有人成功的“唯一气旋”充满了挑战的欲望。当他开始尝试突破的那一刻，才发现那是一个深不见底的深渊。
“若是当年我不执意踏入，或许她就....”顾老的声音中带着深深的悔恨。
突然，一道耀眼的白光从泉水处冲出。顾老见状退出回忆，朝王衍望去。
只见，王衍头顶上，一道模糊的身影逐渐清晰，那是一个缩小版的王衍，他的面容与王衍一模一样，只是身形更加娇小。
这个元神化身缓缓降落在王衍身旁，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似乎拥有着超越王衍本身的洞察力。
顾老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元神外显？这小子可才聚元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