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修霆也跟了上来。
后面的警察押着周长隆和周长庆跟上，忍不住小声交谈。
“祁是那个祁吧？”
“在京海市除了那个祁，还能有哪个祁。”
“所以我们的饭碗保住了？”
几个警察互相看看彼此，嘿嘿笑了两声，扣着周长隆和周长庆的手更加不客气了。
祁修霆跟上童钱，“祁家这块招牌在普通生活里还算好用。”
他这话算是解释刚才说童钱是他女朋友这件事。
童钱脚步未停。
“我承认，我有私心。”
祁修霆知道童钱不会看重这些，“我今年二十五岁，一直单身，想接近我的人不少。”
“有同学，有朋友，有合作伙伴，也有家中从小就认识，想联姻的人。”
“虽然算不上什么麻烦，但能避免自然更好。”
“而且我们之间有你订下的婚契，跟领结婚证的意思应该也差不多。”
“我说你是我的女朋友也不算说错。”
童钱的脚步终于停了一下，祁修霆以为她要冒火了，也停下脚步等着。
童钱回身看他眉心处的印记，祁修霆也垂眸看她眼睛。
童钱其实生了一双桃花眼，而且上眼睫毛和下眼睫毛都很浓密，直直看人的时候，即使平静淡漠，没有丝毫笑意，也会莫名给人一种深情的错觉。
只是童钱鲜少这样直直的看人，也几乎没有笑过。
她一直清冷平静，给人一种缥缈的，与普通人完全隔绝开的感觉。
祁修霆现在就这么站在她的面前，垂眸看着她的眼睛，也觉得他们之间好像隔着一层看不见的墙壁。
好像也只有她往掌心里藏水果糖的时候，才有那么一丝人味儿。
这么想也不对，有点像在骂人。
但他似乎也找不到更合适的形容。
祁修霆忽然笑了一下，童钱面无表情的下移目光跟他对视。
祁修霆轻咳一声，“如果你觉得不合适……”
“随便你。”
童钱继续往前走。
祁修霆意外。
他以为她要发火的。
不过想想也正常，这些事情童钱本来也不在意。
他们走回周家老宅的别墅，周安乐已经带着两个警察调出了周家老宅里的监控。
监控视频里，周仁谦双眼赤红，提着一把菜刀见人就砍，嘴里还桀桀桀不停的怪叫着，场景极度混乱，还透着诡异。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看着怪渗人的。别是真撞了鬼吧？”
“别乱说。你把监控视频拷贝下来。”
之前亮过工作证件的警察问周安乐，“监控中拿刀的人就是你爷爷吗？”
周安乐点头，“是。”
是个鬼！
她才不希望这个老不死的老东西是她爷爷！
“那你爷爷是有……”警察谨慎措辞，“有精神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