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烟气得浑身发抖，手中的皮鞭被她攥得咯吱作响。
徐州压低声音道：“如烟，剑阁和大罗宗联手，我们讨不到便宜，还是走吧！”
“废物！”柳如烟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但她也明白眼下确实无可奈何。
她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怒火，冷笑道：“好，很好！君夜，今日算你走运！”
“我们走！”她猛地一甩长鞭，带着问道山弟子愤然离去。
临走时，王鹏回头深深看了君夜一眼。
徐州见状，也只得带着天圣宗众人灰溜溜地跟上。
待两派人马走远，杨信立刻凑到君夜身边，挤眉弄眼道：“老夜，怎么样？够意思吧？”
君夜微微一笑，再度拱手道谢。
对于他来说，这两方能够出手帮助他，也是有点小意外，换做其他人，估计也是会和柳如烟等人一样，守株待兔，杀人越货。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黑莲圣子的强大众人有目共睹，君夜能一人安然出来，其从中获得了什么不得而知，但只要动手将他拿下，最不济是搜魂，也能得到想要到的东西。
“君夜，借一步说话！”
姜太初手腕一翻，残剑归鞘，不等君夜回应，便已纵身一跃，落在高耸的礁石之上。
君夜眉头未皱，只是眼底闪过一丝思索。他侧首瞥了杨信一眼，嘴角微扬，递去微笑，随即紧随其后跃上礁石。
海风扑面，带着淡淡的咸腥味。君夜脚尖刚刚落地，姜太初的声音便已传来，低沉而直接。
“那自称圣子的邪魔，是否已被你斩杀？”
姜太初缓缓转身，他神情肃然，眉宇间隐约透着一丝凝重，显然此事对他而言绝非寻常。
君夜闻言，瞳孔微不可察地收缩了一瞬心中权衡利弊说与不说。
这个问题，无论怎么回答，都难。
而现在的他，乃至整个君家，都经不起更多的风波。
见君夜迟疑，姜太初并未催促，只是负手而立，目光投向远处翻涌的海浪，缓缓道：“剑阁的剑冢之下，镇压了气息一致的邪魔。”
“！”
君夜猛然抬眸，眼中闪过一丝惊诧，但转瞬即逝，他很快恢复平静，唇角微勾，语气淡然却笃定
“没错，是被我杀了。”
姜太初闻言，紧绷的肩膀似乎稍稍放松，长舒一口气，如释重负：“如此便好。若此魔未死，我会立刻传信回阁，务必要将其彻底铲除！”
“剑子放心便是。”君夜轻笑一声，目光深邃，“他与那座遗迹……再也不会出现在世间了。”
两人心照不宣，谁都没有追问细节。君夜不问剑冢之事，姜太初也不问他是如何斩杀邪魔。
沉默片刻，姜太初忽然侧目，语气郑重：“夜兄天赋卓绝，心性远超同龄人，不如加入我剑阁？以你的资质，不该在这偏远的东海城。”
顿了顿，他目光微沉，声音压低：“问道山和天圣宗不会善罢甘休，你夺得传承，君家……未必保得住你。”
君夜没有回应他的邀请，而是将那本《凌霄剑典》拿出，递于身前。
“此物，换剑阁一个盟友之位！”
没错，是盟友，而不是附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