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白斯年转过身，看到站在门口的徐哲跟赵婉莹。
“赵总，好久不见。”
“徐先生，久仰。”
他一身白色西装，转过身的那一刻徐哲看到他那双眼睛确实像狐狸，脸上虽然挂着得体的笑，但是野心却也遮挡不住。
白斯年指着面前的真皮沙发：“两位请坐。”
赵婉莹与徐哲相视一眼，坐下。
白斯年端起一旁的茶壶，给他们两位倒茶。
那是一套清代宫廷用的青花瓷，茶汤倾注时，釉下青花在灯光下泛着幽蓝。
徐哲看到他的左手食指上戴着一块造型奇特的蛇形红宝石戒指，他曾经听过这个戒指，是缅甸民间流传的“赌神戒”。
赵婉莹看着他倒出来的清茶：“白总这么晚了让我们过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赵小姐别见怪，实在是徐先生那日的表现太过惊艳。”
他一脸笑意的看向徐哲：“昨日的慈善拍卖会赌石上徐先生开出帝王绿，连我都要甘拜下风。”
徐哲端起茶杯，轻吹一下，抿了一口：“运气罢了。”
“运气？徐先生说笑了，像这样的帝王绿，就算是赌石十几年的老手都不一定能够看出来，可是徐先生竟然一下就挑中了，那这运气未免太好了些。”
徐哲轻抚手指上的扳指，笑了笑：“我运气一向很好。”
白斯年从抽屉里取出一份文件。
“我查过徐先生的履历。考古系高材生，古玩店老板，但从没有任何赌石记录。”
他翻开文件：“甚至连翡翠原石的交易记录都没有。”
“你们说这会不会太过奇怪了？”他说着自己笑了起来。
会客厅里寂静无声，只有他的笑声在回荡。
赵婉莹的手指在沙发扶手上轻轻敲击：“白总这行为是不是过分了，私自调查我朋友？”
白斯年不慌不忙地说道：“赵小姐误会了，只是徐先生的表现实在令人好奇。”
他直视徐哲：“一个从未接触过赌石的人，第一次出手就选中了全场最值钱的原石，这非常的不合常理。”
徐哲放下茶杯，缓缓开口道：“白总，考古学和矿物学本就是相通的。”
“我爷爷是地质学家，从小教我认矿脉。只是这些年专心古玩，没机会实践而已。”
白斯年的眼睛注意到他手上的扳指：“这枚扳指…很特别。”
“家传的老物件。”徐哲淡定的看了一眼扳指。
赵婉莹轻笑一声：“白总您还真是奇怪，这无论是运气好还是靠着自身本事选中，都跟白总无关系吧，这是我们赵氏集团的事情。”
“赌石本就是三分眼力，七分运气。徐哲能选中好料子，定是有他自身的本事在的。”
白斯年点点头：“赵小姐说得对，不过那块原石的切口太过完美，正好避开了内部的裂纹。这种精准度，不像是新手能做到的。”
他自从听说了徐哲的事情，便觉得惊奇，就将慈善拍卖会从头到尾看了一遍。
看到徐哲专门指示着切开原石，那切开的样子不仅是最好的也是最完美的。
他赌石多年，绝不相信一个人第一次赌石便能如此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