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探一脸认真:“小姐,此物务必收好,亲自交给王爷。”
叶若菡一脸凝重:“那是自然。”
卯探小声说道:“如此一来,王爷便师出有名了。”
叶若菡也顾不上卯探说了些什么,外面狂风暴雨电闪雷鸣,她看着窗外,入秋了,也不知为何有这么大的雨。然后回到床上,回想着自己在诏书上看见的字。
她叹了口气,看着床顶,都是汉字,怎么拼到一起自己就不理解了呢?传位给景王,任柏尘,那不是任暮云的父亲,前一任景王吗?还有崇德三十五年,已经是二十年的事情了,难道皇上的龙位来的名不正言不顺?
叶若菡猛地睁开眼睛,心脏止不住的跳动,她大口地喘着粗气,知道自己发现了不得了的东西。皇上不仅仅是任暮云的杀父仇人,更是夺了他父亲的皇位。当初出征之时,想必先皇已经立好了传位诏书,可是没等公布景王夫妇就被晋王害死了。
可是诏书怎么会在这里?是谁放的?难道是王爷?可是看方才卯探的反应,想必王爷也不知道诏书的事情。
也许是太累了,脑子里接收的东西太多了,叶若菡怀揣着一大堆的疑问和困惑睡着了。
而在紫宸殿内,任暮云翻看着兵书,可是心思却完全不在书上。他本来想借机找一找,景王之印在哪里,可是方才王石的暗示,紫宸殿眼目众多,只好放弃了。
内殿里,皇上的手指忽然动了一下。李太医惊喜地瞪大了眼睛,赶忙上前查看,发现皇上有要醒的迹象了。
李盛急忙叫人:“王爷,皇上要醒了。”
任暮云听到喊声后,匆匆赶往内殿:“李太医,怎么样?”
李太医忙道:“王爷,皇上脉象渐稳,想来马上就要醒来。”任暮云心中一紧,面上却不动声色。
不多时,皇上缓缓睁眼,看到任暮云,虚弱地开口:“暮云啊,你在这啊。”
任暮云急忙上前:“臣在,皇上可有不适之处?”
皇上示意王石将自己扶坐起来,王石在皇上身后放一个靠枕,皇上面色苍白:“还好。李盛,朕这是怎么了?”
李盛擦了擦额头的汗,想到太子的嘱托:“之前玄诚真人给您用的药不知里面有什么,药性甚至霸道,是属于拆东墙,补西壁的治法。微臣药方温和,反倒激发了身体的病灶,导致皇上血气乱涌,所以才至吐血昏厥。”
皇上有些虚弱,眼看玄诚不见了,自己也不好大张旗鼓的找,只好问任暮云:“暮云啊,朕昏迷期间可有何事发生?”
任暮云恭敬回道:“一切安好,只盼皇上龙体早日康复,只是有一事,微臣不知当讲不当讲。”
皇上微微点头,目光却透着审视:“说吧,你也不是外人,虽然是朕的侄子,在朕心里,同朕的儿子无异。”
任暮云强忍着内心的恶心:“您昏厥的突然,皇后娘娘做主取消了选秀。”
皇上听闻选秀被取消,眉头微皱强忍怒气,反倒让自己剧烈的咳嗽起来:“这皇后怎可擅自作主。”
任暮云看着皇上气息平稳后,才开口:“皇上切勿动怒,龙体安康为重。娘娘别无他心,只是关心您的健康。”
皇上点点头:“罢了,如今朕刚醒来,此事日后再议。”任暮云低头称是。
王石端来药:“皇上,喝药吧。”
皇上看着黑黢黢的药,皱了皱眉头:“这药是何功效?”
“回皇上的话,此药药性温和,补气益肾。”
皇上看着李盛,过了一会儿指着李盛对王石说:“给他盛一碗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