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末将……”魏嘉明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应对。
“哼!”许朝岳见状,冷哼一声,然后面无表情地继续说道,“既然你如此不情愿,那这样吧,你和张副将调换一下职责,由你来统管巡逻和训练兵马的事务,你看如何?”
魏嘉明的额头逐渐渗出细密的汗珠,他心中暗自叫苦不迭,原以为许朝岳年纪轻轻,又只是地方驻扎的将领,应该很好对付才对,却万万没有料到此人如此难缠。
“末将实在不敢越俎代庖,去抢夺张副将的事务。至于官员的任免,本就是司长的职责所在,许将军若有意接手,那自然是无可厚非的。”魏嘉明心里跟明镜儿似的,他深知许朝岳乃是任暮云的人,而张怀仁则一直保持中立的态度。因此,皇城司的布防图,绝对不能落入除了自己之外的任何人手中。
许朝岳初来乍到,第一天就给了魏嘉明一个下马威,这已经足够了。魏嘉明觉得,自己也不好再对他过于针锋相对,毕竟大家日后还要共事。于是,他缓了口气,说道:“既然如此,那么今后皇城司的事务,恐怕还得有劳二位副将多多费心了。”
说罢,魏嘉明和张怀仁两人一同抱拳,齐声应道:“许将军言重了。”
许朝岳见状,这才满意地点点头,然后随意地用手拨弄了一下桌上的案卷,漫不经心地问道:“这是何物?”
魏嘉明连忙笑着解释道:“这是这些日子以来的案卷,还烦请许将军过目一下。”
许朝岳缓缓地打开面前的案卷,随意地翻阅着。他的目光扫过那些密密麻麻的文字,发现这些案卷所记载的事情无非就是一些夜间巡逻时捉到的小毛贼,以及一些企图走私的异域商人。
他漫不经心地将案卷合上,放在一旁,然后抬起头,似笑非笑地看着魏嘉明,问道:“这些都是程将军批阅过的?”
魏嘉明连忙点头应道:“正是。”
许朝岳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略带嘲讽的笑容,接着说道:“程将军的行事作风,本将军实在是难以理解啊。像官员任免和军用物资采购这样的大事,他竟然放心地交给副将去处理,反倒是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他却要事必躬亲……”
说到这里,许朝岳突然停顿了一下,他的目光直直地落在魏嘉明身上,仿佛能透过他的眼睛看到他内心的想法。过了一会儿,许朝岳才继续说道:“魏副将,刚才本将军分走了你一些事务,想必你现在手里应该没什么要紧的事情了吧?既然如此,这些卷宗就交给你去处理吧,你意下如何?”
魏嘉明听了这话,脸上露出一种哭笑不得的表情。他心里暗自叫苦,这些卷宗可都是程敬源特意吩咐他找出来的,都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目的就是为了拖住许朝岳,不让他插手皇城司的事务。可谁能想到,许朝岳竟然会把这些卷宗又推回到自己手里。
“这……历来都是司长之务,末将不敢僭越。”魏嘉明一脸惶恐,躬身说道。
许朝岳见状,连忙摆手,和颜悦色地解释道:“无妨,本将军刚来,自是要熟悉皇城司的各项事务,怎好被这些小事绊住脚步?”
魏嘉明闻听此言,心中稍安,赶忙又行一礼,说道:“许将军,末将对于巡逻断案之事,实在是一窍不通,张副将对这些倒是十分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