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朝岳嘴角的笑容并未消失,他继续边走边轻声说道:“布防图固然重要,但魏嘉明那个人可不会轻易将它交出来。他如此精明,恐怕会以死明志,到时候我们可就什么都得不到了。”
张怀仁点了点头,表示认同。
许朝岳接着说道:“不过,他现在被那些卷宗拖住了,短时间内应该无暇顾及其他。我们正好可以利用这段时间,重新画一个布防图。”
张怀仁眼睛一亮,脱口赞道:“妙计!”
许朝岳摆了摆手,笑道:“这也只是我目前的一个想法而已,具体还需要张副将你多多配合才行啊。”
张怀仁听到许朝岳的话后,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强烈的抵触情绪,他还是下意识地拒绝道:“末将能力范围之内自是责无旁贷,然而末将能力有限,实在难以承担更多重任,还望将军莫要怪罪。”
许朝岳见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似乎对张怀仁的反应早有预料。他不紧不慢地说道:“张副将莫要心急,且听我把话说完。我听闻张副将昔日曾是武状元,武艺高强,才华出众。只可惜一直屈居皇城司,任劳任怨,却未能得到应有的重视和回报。那程敬源得了你的功劳,魏嘉明得了你的嘉奖,可一旦出了事情,背黑锅的却总是你。如此不公之事,张副将难道就甘心如此吗?”
许朝岳的话语如同一把重锤,狠狠地敲在了张怀仁的心上。他不禁想起自己多年来在皇城司的种种遭遇,心中的愤懑和不甘愈发强烈。然而,他表面上仍然保持着镇定,只是微微皱起了眉头。
许朝岳注意到了张怀仁表情的细微变化,心中暗喜,知道自己的话已经起了作用。他稍稍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如今太子对景王心存忌惮,程敬源和魏嘉明尚未真正得势。但倘若有朝一日太子登上皇位,恐怕那时的局势会对你更为不利。以你的身份和地位,恐怕在朝廷中再难有立足之地,甚至可能会落得个悲惨的下场。张副将,你可曾想过这一点?”
张怀仁默默地听着,额头上渐渐渗出一层细汗。他知道许朝岳所言不假,自己在皇城司的日子确实越来越艰难。然而,要他轻易地背叛程敬源和魏嘉明,他又实在有些难以做到。
许朝岳见张怀仁沉默不语,便趁热打铁地说:“张副将,有时候不站队也是一种错误。在这风云变幻的朝堂之上,若不依附一方势力,便如同无根之萍,随波逐流。你我皆是聪明人,想必你也明白这个道理。”
张怀仁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他缓缓抬起头,看着许朝岳,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许朝岳面无表情地抬起脚,继续迈步向前走去,他的步伐显得有些沉重,但却透露出一种坚定和果断。
“你只需要告诉我皇城司有多少兵马,他们的轮班周期是多少天,夜间的巡逻方式是怎样的,以及需要巡逻哪些具体的地点。等我画好新的布防图后,你就可以直接按照我的指示去执行巡逻任务了。至于魏嘉明那边,就不必特意去通知他了,我想他大概也没有心思去处理这些繁琐的巡逻工作。”许朝岳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经过深思熟虑后说出来的。
张怀仁站在一旁,静静地听着许朝岳的要求。他心里明白,这些要求并不过分,毕竟许朝岳作为皇城司的司长,对这些事情有着绝对的话语权和决策权。而且,从许朝岳的语气中可以听出,他对这次的布防工作非常重视,似乎有着自己的一套计划和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