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叶青山站了出来,他高声说道:“既然太子殿下说没有诏书,更无遗诏,那景王此举岂不是假传圣旨?然而,微臣却曾听闻崇德帝仙逝之时,的确留有传位诏书和遗诏。不知,景王手中所持的,可是崇德帝的诏书呢?”
任暮云微微一笑,他将圣旨和诏书递给了一旁的王石,然后点了点头,道:“正是皇爷爷当年的诏书。”
王石接过圣旨和诏书,走到了皇上的遗体旁边,他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地展开了圣旨,开始宣读起来。他的声音洪亮而清晰,每一个字都在朝堂上回荡着。
读完圣旨后,王石又将遗诏也读了一遍。
众人面面相觑,这是要传位给景王?那太子岂不是名不正言不顺了?
太子听完这番话,身体猛地一晃,仿佛被一道晴天霹雳击中。他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地喃喃道:“假的,一定是假的,孤是太子,太子啊……”
然而,任芜娉却冷笑一声,毫不留情地打断了他的话语。她的声音冰冷而锐利,如同寒风刺骨:“当初传位给任柏华的时候,本宫就在一旁,是任柏华亲口答应父皇,他若是离世,皇位传给大哥的儿子任暮云。人证物证俱在,太子殿下……哦不,任暮风,你还有何话可说?”
皇后见状,心中一紧,她迅速站起身来,面色凝重地说道:“此事本宫并未听闻,况且,此事若是真的,皇上为何还要立太子?何不直接立任暮云为太子?”
任暮云的眼尾微微泛红,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内心的波澜。然后,他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一丝悲愤:“皇后娘娘说得好啊,本王养到五岁之时,身中奇毒,时常眩晕昏迷。若不是姑母将本王接到公主府养着,并给本王辟毒珠,本王恐怕早已命丧黄泉。也是那时,本王才知晓,每日本王在皇宫里的食材都是有毒的。本王为了活命,也为了去军营历练,这才去从军,也让给我下毒的人不敢贸然要了本王的性命。”
大臣们交头接耳,窃窃私语道:“原来如此,皇上早就知道王爷命不久矣,所以才会早早立下太子啊。”
就连站在一旁的王阁老也不禁有些骇然,他暗自思忖道:“想当年,景王和晋王可都是人中翘楚啊!只可惜,景王生性正直,为人光明磊落,而晋王则稍显阴险狡诈,心狠手辣。我也曾暗自思忖过,如果不是景王英年早逝,这皇位恐怕绝对不会落到晋王的头上。今日观之,果然如此啊!”
正当众人议论纷纷之际,子探快步上前,手中捧着一封密信,恭恭敬敬地递给任暮云,说道:“王爷,这是南诏国送来的密信。”
任暮云面沉似水,接过密信,匆匆扫了一眼,只见他的眼眶渐渐泛起了一丝微红。他紧咬着牙关,沉声道:“这封密信,乃是南诏国的将军在投降之时交给本王的。每次本王看到这封信,心中的怒火便如火山一般喷涌而出。信中明明白白地写着,东昌侯府现今的侯爷,也就是当今皇后的兄长,他竟然出卖了我父王的行军路线,与南诏国的贼人相互勾结,设下埋伏,致使我父王和母妃双双惨死。这一切究竟是谁在背后指使?而最终的受益者又会是谁呢?”
太子此时心中惊恐万分,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退缩着,仿佛面前的人是洪水猛兽一般。他的喉咙干涩,声音略微颤抖地喊道:“孙林……”然而,话刚出口,他便突然意识到孙林早已命丧黄泉,是被自己亲手所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