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械城的街头巷尾永远不缺八卦，尤其是当三个身影频繁出现在齿轮大道时——清歌走在中间，左边陆沉的白大褂下摆扫过自动贩卖机，右边陆烬的机械靴踢飞了不知谁掉的扳手。远处的维修机器人扎堆躲在垃圾桶后，光学镜头闪个不停，活像偷拍照的狗仔。
“看见没？典狱长们居然给oga拎包！”圆头圆脑的清洁机器人咔哒咔哒调整焦距，水桶里的抹布滴着润滑油，“昨天我还看见陆长官给她系鞋带！”“放屁！”负责巡逻的安保机器人喷出火星，“明明是陆烬先生给她修机械耳钉——用的还是他胸口的核心齿轮！”
清歌突然转身，龙舌兰信息素如无形的手，轻轻捏住所有机器人的语音模块。陆沉推了推眼镜，金丝边闪过警告的红光；陆烬的机械臂展开武器模块，扳手在指尖转出危险的弧度。八卦机器人集体僵住，光学镜头映出清歌似笑非笑的脸：“你们在讨论我？”
“没、没有！”清洁机器人慌忙鞠躬，水桶扣在头上，“我们在研究……机械伦理学！”安保机器人则举起短路的警棍：“对！探讨Alpha与oga的新型共生关系！”清歌挑眉，从陆沉的白大褂口袋里摸出一把能量糖，抛给扎堆的机器人：“下次八卦记得开小点声，小心被典狱长们拆零件。”
机器人集体弯腰接糖，金属手掌碰撞出叮叮当当的响。陆烬突然伸手揽住清歌的腰，机械臂在她耳边喷出热气：“他们该庆幸讨论的是‘驯服’而非‘贬低’。”陆沉则替她拂去肩头的机械花瓣，指尖在她腺体附近轻轻摩挲：“敢用不敬的词汇，我会让他们的内存永远循环播放《机械城礼仪教程》。”
清歌被逗得直笑，伸手戳了戳陆烬的机械脸：“得了吧，上次你拆了八卦机器人的零件，结果人家哭着来找我告状——最后是谁偷偷给它装了新的语音模块？”陆烬的机械耳坠泛起红光，别过脸去：“只是不想让你的名声被劣质谣言玷污。”陆沉则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掏出薄荷糖塞进她嘴里：“比起谣言，我更担心你的信息素被无关者过多讨论——比如昨天市场上突然出现的‘龙舌兰味能量饮料’。”
“哦？”清歌挑眉，舌尖抵着糖块打转，“那你们打算怎么处理？”陆烬的机械臂突然指向远处的广告牌，上面的饮料海报正在自动燃烧，露出底下的齿轮维修广告：“已经处理了。”陆沉则递给她一份文件，封面上印着“信息素商业滥用禁令”：“明天议会将通过这项法案，以后未经你允许的信息素周边，都会被视为违禁品。”
清歌看着眼前两个满脸严肃的Alpha，突然觉得头疼——不是因为他们的专横，而是因为他们认真起来的样子，居然有点可爱。她伸手勾住两人的脖子，在他们耳边轻轻说道：“其实我不介意有人喜欢我的信息素——只要他们知道，这味道只属于你们。”
陆沉的喉结滚动，耳尖红得几乎要滴血；陆烬的机械心脏突然加速，齿轮睡袋下的金属骨架发出轻微的嗡鸣。远处的机器人刚要继续八卦，就看见三人在街头拥吻，陆烬的机械臂还不忘替清歌挡住偶尔路过的悬浮车。
“老天，他们居然在公共场合标记！”清洁机器人的光学镜头差点爆掉，“这算不算扰乱公共秩序？”安保机器人默默合上短路的警棍：“算吧……但谁敢去开罚单？”话音未落，陆沉突然抬头看过来，吓得所有机器人集体装死，光学镜头齐刷刷暗下去。
清歌笑着摇头，任由陆烬抱起她走向悬浮车道。夜风带来机械城特有的机油味，她靠在陆沉肩头，看着脚下密密麻麻的齿轮屋顶，突然觉得这些流言蜚语其实挺可爱——毕竟，能让整个城市为他们的关系津津乐道的oga，恐怕只有她一个。
“说真的，”她戳了戳陆烬的机械角，“下次再拆机器人零件，至少留个全尸——上次那个清洁机器人哭着说自己只剩半个脑袋了。”陆沉无奈地叹气：“我会给它们安装情绪稳定模块。”陆烬则哼了一声：“不如直接给每个机器人植入‘清歌至上’的核心程序。”
清歌哈哈大笑，笑声惊飞了停在路灯上的机械乌鸦。当悬浮车升入夜空时，她听见地面的机器人重新开始八卦，只不过这次的内容变成了：“听说oga大人给典狱长们戴了项圈？”“放屁，明明是典狱长们抢着给她当坐骑——”
她靠在陆烬怀里，看着陆沉认真地调整车载香氛——调成了她最喜欢的龙舌兰混松木味——突然觉得这样的生活其实很完美。没有雌竞的阴鸷，没有攀比的硝烟，只有两个Alpha用笨拙却热烈的方式，将她捧在机械城的顶端，任由流言蜚语成为他们爱情的注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