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有的选择吗？”
少女轻笑，“有啊，被我关进小黑屋里面，寝~取~”
李维莫名感觉到一股寒意。
“要不，就这样吧，牵牵小手，亲亲小嘴什么的，保持纯洁的恋爱关系如何？不能玷污了啊！”
“想得美！”少女没好气地说。
至少现在她觉得自己还挺矜持的，至少要等婚礼之后。
不过...她不确定会不会有那么一天，会冲动，会忍不住...
气氛到了，心情到了，到时候，就没他可以拒绝的机会了，大不了就抓起来，绑起来，扔床上。
他要想摆烂，那到时候就由不得他了，直接就去找魅魔买上一整个套餐，让他想逃都逃不掉。
嘿嘿嘿~~~
李维不由得咽了口口水，总觉得左菲亚笑的很恐怖。
继续前进。
左菲亚问向了李维一句，“你刚才那是什么？”
“终焉-冥河。”李维如实说道。
“怎么这么中二？”
李维不乐意了，“很帅的好吧！稀奇古怪的词组合在一起我就感觉很帅的！”
“是是是...”左菲亚像是哄孩子一样附和，“那...具体的呢？”
“嗯...”李维思索了片刻。
“之前我使用的崩坏之手，看上去在调动死亡领域的力量，但实际上，其实是女神的馈赠。”
“现在倒像是我直接拿来用了。”
“区别就是，用二手的变成了用一手。”
“而且，那一招...我短时间内用不了了，对身体的损伤太大，并且用了之后，我就彻底没有力量反抗，成为待宰的山羊。”
左菲亚蹙起眉头。
“感觉不对劲。”
“哪不对劲？”李维问。
“死亡力量不该是由死亡女神创造的吗？”左菲亚说。
李维闻声，旋即一愣，“这是常识？”
“没错，常识。”
左菲亚缓缓地说，“死亡力量源自于死亡女神，光明力量源自于光明女神，自然力量来自于自然女神。”
”这些都是常规意义上的力量，只要诚心祈祷就能够获得女神的祝福...从祝福，到馈赠，再到注视。”
“不过也有不同的，像是空间力量...这只是一个概念，与空间有关的一切，都被独立出来，冠以空间力量的概念。”
“像是传送。”
“除此之外的战争女神，祂象征着名为战争的理念。”
“至于创造，这位更像是概念，锻造师与炼金术士只要有所追求，那他们就是创造女神的信徒。”
左菲亚抿着嘴唇沉思，“而你这种情况。”
李维回应，“假如女神也是不是女神，而是一个普通人的话...”
“这就相当于，祂在使用魔力，而我也在使用。”
“不过区别就像是莉莉丝与其他的法师那样。”
李维认真说道，“那死亡力量的本质是什么？若非死亡女神创造...那它来自于哪？”
“值得肯定的一点是，那名终末的龙骑，应该与你一样。”左菲亚补充。
“使用力量的资格吗？”李维呢喃，“这算是某种权柄？”
左菲亚低头看了他一眼，“你不是能见到祂啊，直接去问呗。”
她的语气很轻松，就像是秉持着正宫的威严，坐怀不乱。
“额，我这是去找另一个女人，姐姐你不会生气吧，不会吧，不会吧。”
左菲亚心平气和地说，“你想让我说‘别去了’？”
她继续说，“我是不会这么说的，我不会阻止你，因为就算我阻止了，你依旧会这么做。”
“所以我会无条件的支持你，并且会去帮你。”
“尽管我想把你绑起来关进小黑屋...我现在也是这么想的，可我不能这么做。”
“因为我知道，你一定会回到我的身边。”
她说，“我是你的。”
她强硬的再度说道，“你也是我的。”
李维一怔。
这浓浓的安心感到底是什么回事，好温暖，好温柔，又好强硬，不...完蛋，他感觉自己已经掉进了由少女精心编织的陷阱里面。
想逃？
已经没机会了。
从最开始，李维觉得他是那个猎人。
可现在。
缩在左菲亚怀里的他，实在是没有能说出他是猎人这种话的底气。
原来，猎物竟然是他自己？
走在他们身后几米外的布兰琪虽然是一副马戏团扛把子的样子。
但是她认真聆听了他俩的谈话。
也不算偷听，就凭借绯红剑姬那惊人的感知力，从一开始...这俩人的对话就被默认许可偷听了。
排除那些像是炫耀一般的虐狗言论。
最后的谈话里，布兰琪听到了些许未曾得知的隐秘。
不对，比起隐秘，更像是看法，对待神明的看法。
神明是伟大的，神明是神秘的，神明是强大的，神明是不可战胜的...
在布兰琪看来，所谓神明是一种捷径，信仰就可以获得超凡的力量，即使将自己的灵魂彻底的奉献出去也无可厚非。
然而在这两个人的嘴里，神明，似乎更像是他们认识的某个人，又或者...是资源？
死亡力量...并非源自于女神。
布兰琪陷入了思考。
倘若如此。
如今的一切未免太过可笑。
布兰琪不再深究，她只是一个打工人，这种事情不该由她操心。
而此刻。
浪花拍打海岸的声音此起彼伏，展露在眼前的是一望无际的大海。
目之所及的极限处，自天与海的交接之中，一座海岛之上的火山赫然出现，喷吐的烟尘将天空浸透黑霾，遮盖皎洁月色。
“不对...这是...”
布兰琪忽然开口。
自她手臂的之上，那片片宛如晶石般的龙鳞此刻竟然开始微微颤抖。
就连她的身体都不由自主地向前躬起。
作出了面对威胁之时的姿态。
下一瞬，她捂紧了耳朵，死咬着牙齿看向远处的海岛。
“是哀嚎...”
“我听到了哀嚎。”
还未等李维询问，有声音传出，“嘿朋友们，我想你们需要一艘船。”
“看在朋友的份上...免费送你们一艘如何？”
耗子...那个赏金猎人。
他还没离开。
“还有一点，我想...你们应该需要一些情报。”
“比如有关那座小岛上的龙。”
“比如那些人口中的龙飨仪式。”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