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碎都碎了，现在收手也太亏。
青山岭的真容这才在两人面前展开。
“听着。”花戎戎当然不放心，揪着肖柠典的黑衣压低声音：“要是有人来逮我们，记得先捞我跑路。离了我你可查不到线索，横竖你早被青山道记恨，债多不压身嘛。”
语罢也不管对方反应，压低身体朝下方张望。
宗门住处和仙门大比的场地都被她略过。这些地方人来人往的，怎么看都不像存仙果的地。
“系统，这仙果要不要冷链运输啊？得不得放冰箱？”花戎戎在心底偷偷呼叫系统。
【宿主的冷笑话把我冻冰箱了……仙果当是贮于灵力汇聚之处，您可以找找看。】
灵力汇聚之处？
花戎戎对着系统提示发愣，从怀里摸出张聚灵符。
用眼睛找灵力实在费劲，用自身灵力探查又太慢，这种时候果然还是得用道具。
她捏着聚灵符闭眼念诀，符纸随着口诀微微发烫。
再睁眼时，那张灵符已悬在半空，淡绿色光点从四面八方涌来，在空气里织成条流动的光带。
顺着最密集的绿光望去，青山道主阁的一侧连廊在云雾里半遮半掩，而与其相连的小阁，前头平地小广场上乌泱泱站满了青山道弟子，灵力光点在那里聚得最密。
“好家伙，这波血赚。”花戎戎龇着牙笑出声。
系统说仙果和灵力有关时她就盘算过，就算原本存放地灵力稀薄，仙果放进去后肯定变成类似充电宝的能量源。
只是这灵力的来源还是与她想象中不同。
符纸仍在头顶勤勤恳恳发光，花戎戎赶紧掐了诀。
柳续给的聚灵符本就不多，用一张少一张。如今花戎戎用这一下也不过是让这符的符光暗淡了几分而已。至少不会损毁符咒上的图案，回头还能当临摹范本用。
对了，符咒。
花戎戎顿时僵住，她先前没想到会在门口遇到唐心缜，画废的符纸全摊在桌上没收拾，虽说唐心缜看着不像会乱动别人东西的，但保不齐那家伙手欠……
她甩甩头把乱七八糟的念头赶出去。现在担心这个也没用，只会让自己更烦。
花戎戎身旁的肖柠典见她探出灵力所在却收起符咒不言不语，以为出了岔子，忍不住开口催问。
“不，没什么。”花戎戎随口应道：“只是刚好想起来其他事情而已。”
她盯着平台直犯嘀咕。原以为仙果定是藏在楼阁深处，虽不知具体方位，可方才灵力流转分明指向广场。
广场上青山道弟子们往来如常，符纸感应不会错，可这光秃秃的地面能藏什么？
这符是她用的，料定肖柠典瞧不出其中蹊跷，索性把话往别处引：“瞧见那边小阁没，青山道看守严密又是灵力汇集处，十有八九藏着仙果。”
她抬手指点，话音未落便见广场上弟子列队集结。花戎戎心头一跳，顾不上等肖柠典回话，目不转睛盯着那处动静。
只见两队人马在广场碰头，青衣与白衣界限分明，落在花戎戎眼里倒像是一盘棋。
青山道众人见白衣队伍到来，自小阁两侧房顶和屋后显形几名弟子，白衣人队列里也走出几人接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