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缕阳光俏皮地穿过窗户时，牛爱国悠悠转醒，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随后，他麻溜地翻身下床，走向那略显破旧的洗漱台。
洗漱时，他一边挤着那快见底的牙膏，一边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碎碎念：“今天可得把这事儿弄个明白，不然这心里的疙瘩可就解不开咯。”
洗漱完毕，牛爱国来到厨房。锅里还留着昨晚剩下的玉米粥，他盛了一碗，坐在那张摇摇晃晃的木桌前，大口大口地吃起来。
他时不时抬头看看墙上那古老的挂钟，分针每走一格，他的心跳就加快一分。
终于，牛爱国风卷残云般吃完了早饭，用袖子随意擦了擦嘴，便像个即将奔赴战场的勇士，迈着坚定的步伐朝着村长家奔去。
一路上，他嘴里还小声嘟囔着：“村长啊村长，希望您今天能给我个满意的答案。”
到了村长家门口，他抬手敲门，仿佛在催促着真相快点到来，顺带把门口一只正在打盹的老母鸡吓得“咯咯”叫，扑腾着翅膀跑远了。
村长老婆顶着两个红肿得像桃子一样的眼睛来开门，看到是牛爱国，她愣了一下，随即勉强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声音带着浓浓的疲惫：“爱国啊，这么早......”那笑容就像冬日里的残花，透着一股无奈和心酸。
此时，村长家院子里的大鹅，伸长脖子“嘎嘎”叫了两声，那声音尖锐又刺耳。
“我有重要的事找村长。”牛爱国心急如焚，也顾不上寒暄，直接晃了晃手中的手机，那手机就像一个藏着惊天秘密的宝盒，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急切。
村长坐在堂屋里，整个人看上去就像被霜打了的茄子，脸色苍白得像一张白纸。
看到牛爱国进来，他强打精神，努力扯出一个笑容，可那笑容里满是苦涩：“爱国，这么早有事？”那声音有气无力，就像一阵随时会消散的微风。
牛爱国二话不说，直接打开手机，手指飞快地滑动屏幕，找到昨晚录下的视频，然后把手机递到村长面前。
手机屏幕里，村长站在大喇叭前，身影僵硬，嘴巴一张一合，可周围却安静得可怕，没有任何声音。
这无声的画面，就像一场诡异的哑剧，让人心里直发毛。
村长盯着屏幕，眼睛越瞪越大，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就像见了鬼一样，嘴唇颤抖着：“这......这是我？”
他的声音充满了震惊与不可置信，仿佛在看着一个与自己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昨晚我跟着您录的。”牛爱国压低声音，像是怕被别人听到这个惊人的秘密，“您看这里......”他伸出手指，点了点视频里村长衣领上的一个污渍，那污渍在屏幕上显得格外刺眼，“这是前天吃饭时溅上的油渍吧？”
牛爱国的眼神紧紧盯着村长，仿佛在等待着他的确认。
村长下意识地颤抖着手摸了摸自己的衣领，那里确实有一块怎么洗都洗不掉的污渍。
他的手像触电一样缩了回来，整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颓然坐回椅子上，嘴里喃喃自语：“真的是我......”他的声音充满了绝望和无助，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崩塌。
“其实我早晨起来，也有猜测。昨晚我在大喇叭广播处撒了石灰，早晨发现鞋底有石灰的痕迹。只不过没有看到你的这个视频，我还是抱有侥幸心理。”村长捂着额头，长叹一声“哎！”
村长老婆端着热茶走了进来，热茶却无法驱散众人心中的阴霾。三人围坐在堂屋里，气氛凝重得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
“要不......找个医生看看吧？”村长老婆小心翼翼地开口，声音小得像蚊子叫，她的眼神中满是担忧，“镇上的李大夫......”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村长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打断了。
“不行！”村长猛地站起来，双手在空中挥舞着，像是要赶走什么可怕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