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沐颜的故意炫技，少年不敢置信地瞪大了双眼，比看到激活符箓来得更为震撼，质疑这真的是人能做到的嘛，难道真的是大妖？
沐颜优雅地打开热气腾腾的锅盖，眯眼陶醉地嗅嗅这香味，迫不及待地舀了一碗灵兽粥。
浅尝一口后，喝了一口又一口。
咕噜噜，咕噜噜……
少年口水是飞流直下三千尺，擦嘴的衣袖都湿了。
“要不要跟我学画符？”沐颜又问。
“跟你学画符可以，但我不改投师门。”少年用衣袖一擦嘴边的口水道。
“可以。”沐颜很大方，一口就应下了。
“那我可以吃吗？”可怜兮兮的表情，像一只求宠的爱犬。
“剩下的都归你。”沐颜吃饱，放下手中的碗筷。
少年也不嫌弃，拿起她吃过的碗筷，就想往锅里撩。
沐颜蹙眉，反而有点被他的举动雷到了。
阻止他道：“我给你拿新的。”
“不用不用徒弟哪有嫌弃师父的。”避开沐颜阻止的动作，就舀上了一大碗。
吃到挺着巨肚朝天一脸享受，少年已经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有吃饱过了。
“吃饱了吗？”
少年脑袋如小鸡啄米一样满意地点头。
“师父，我叫郭阳，是这山上古清道观的学徒。”少年开始交代自己简历。
“观中现在只剩我和两个差不多年龄的师兄弟了，老师父们都出门去打妖怪了。”语气中有些悲哀。
“道观不传授你们符箓吗？”沐颜记得他刚才质疑自己是神棍来着。
“道观里的清缘师父说用符箓的都是些神棍，专门欺骗百姓、骗取钱财。”郭阳表情有些小心翼翼地看了看沐颜。
“哦。”这沐颜还真没法反驳，就算在现代10个道士里面也有9个半是假的。
沐颜的回答让郭阳有些不好判断，他说这话本就是存着试探沐颜的，虽然见沐颜露了两手，可骗人总要有些手段吧，郭阳对沐颜还是半信半疑，愿意拜师完全是被美食馋的，食物中浓郁的灵气让他无法拒绝。
沐颜也当然看到了他眼中的审视，很直接地表达道：“不用怀疑，我是真的。”
其实郭阳心中还有另外一个猜测，一大锅灵兽肉粥下肚让他察觉修为的瓶颈都松动了，如果是大妖哪会这么好心分给他，拿他下锅还差不多。
“师父是最近山下百姓一直挂在嘴边说的仙子吗？”郭阳既期待又害怕。
“我那么受欢迎了吗？”被人一直挂在嘴边，沐颜觉得自己是不是要成现代类的网红了，心情都有些雀跃了。
“嗯，百姓们把你当神明一样祭拜。”郭阳觉得这师父的关注点有点奇怪，难道是因为太年轻嘛，心中在掂量沐颜是不是靠谱。
“哦，”沐颜倒是想过这些可能性，但觉得凭自己随意地打打怪，还建立不起那么大的威望。
“这一片地妖魔鬼怪都不敢出来了，百姓们又开始下地种粮食了，他们向你祈祷地方太平，驱邪避灾，田地有个好丰收，不要再流离失所，不要再有疾病……”郭阳说了一大堆沐颜也实现不了的愿望。
沐颜越听俏眉蹙得越紧，生生把她泛起的那一点小雀跃给说没了，果断放弃脑中对于神明的任何一点遐想。
果然什么职务都不是好当的，本事越大责任越大，肩负起天下苍生沐颜可不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