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陌生，有恨意，还有伤痛，这一瞬间，林轩神色一震，目光在申屠血和素衣身上，联想到了许多，这两人之间一定有关系，并且关系还匪浅……
皓月当空，月华如水，倾泻而下，笼罩了申屠血，恍惚之间，林轩竟是感觉到了申屠血的身体颤了一下，然后他转过了头，看向素衣。
“你叫什么名字？”申屠血问道，声音都有些颤抖，死死的盯住素衣，素衣看着他，迟疑了一下，然后说出了他的名字。
“申素衣。”
淡淡的三个字，林轩一惊，申屠血身体一颤，然后他笑了，笑声传遍大地，笑声中满是伤痛，然后抱住了素衣，素衣身体一僵，却是没有动。
“申素衣，姓申，哈哈，我申屠血还有孩子，你是我申屠血的女儿！”
他笑着道，声音中满是悲痛之色，林轩看着他，陷入了沉默，这一刻，他仿佛明白了，明白了申屠血为何能在断魂渊中坚持这么久。
只因为一个字，“爱”。
这就是他的执念，能让他能在无尽骨海中活过十几万年的执念。
“孩子，我是你的父亲。”申屠血看着素衣，身体颤抖着，素衣看着他，沉默着，申屠血一怔，然后退了几步，踉跄了一下。
“对，都是我的错，是我害了你的娘亲，是我害你没有了娘，都是我的错，你不认我是对的，我不配当一个父亲，更不配当一个丈夫。”
申屠血说道，满脸的伤痛，林轩看着他，想说什么，话到嘴边却是成了叹息。
“血老，节哀顺变！”
申屠血看着林轩，笑了一下，满目的凄凉，摇了摇头，一步走出，虚空撕裂，他的身影慢慢的消失在虚空中，林轩神色一震。
“无道，帮我一个忙，替我照顾素衣，我还有一些事需要去做。”
一句话，含着悲痛，传入了林轩的脑海中，林轩目光一凝，点了点头。
他要去做什么，他知道，他曾对他说过，古月仙宫宫主和神火圣地是他的仇人，如今他走了，只有一种可能，他是去报仇了。
一个疯狂的巅峰至尊，他能做出什么事，难以想象，恐怕混元大陆要掀起一番风浪了。
林轩看着申屠血离开的地方，再看向离山，神色一怔，离山，或许那一个女子就死在了这里，却是为申屠血留下了一个女儿。
十几万年，沧海桑田，申屠血回来了，那女子却早已经死去，女儿都成了天尊。
他的苦，他的恨，林轩能够明白，他没有想过阻止他，即使知道这是死路一条，申屠血活着，只是为了报仇，谁也阻止不了他。
“你认识他？”后面一个声音传来，林轩一怔，转头看向素衣。
“他？”
林轩一笑，看着素衣，素衣眉头一皱，转身便是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