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
赫连宸满脸震惊，他的表情不出多福的预料。
她笑着把玩手心里的月牙手链说道：“阿宸现在不生气了吧？”
赫连宸的大脑已经没有办法思考了，过了好长时间，他才再一次确认道：“你说赫连天束是女的？”
多福其实并不知道大皇子叫什么名字，她没有正面回应这个问题：“大皇子肯定是女的！她就算再怎么乔装打扮也瞒不过妖精的。”
赫连宸当即摇头否认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为什么？”
“大皇子和二公主是皇后娘娘生下来的，他们两个出生的时候门外围了一整圈太医。”
赫连宸回忆道：“当时赫连君盛还因为赫连天束的诞生，大赦天下，这么多双眼睛看着是做不了假的。”
多福皱着眉头：“可是那人确实是一个女子啊。”
赫连宸的睫毛轻轻抖动。
多福紧追不舍问道：“那二公主呢？为什么我从来没有见过二公主，也没有听人提起过。”
二公主啊。
她的脸在赫连宸的记忆中已经模糊起来了。
“她死了好些年了，我当时亲自看着她下葬的，不过现在......”
赫连宸的话只说了一半，多福听得云里雾里的。
她不解说道：“所以大皇子为什么会是个女子？”
赫连宸摇摇头道：“算了，不说这件事情了，这件事情你还是不要和别人说。”
多福点头。
赫连宸不知怎的，又想起多福将端妃嘱托她的事情转头就告诉了他。
他不放心再次叮嘱道：“多福是会守口如瓶的吧？”
多福点头如捣蒜：“只要是阿宸交代我的事情，我连半个字都不会泄露出去，你就放心吧。”
赫连宸得到多福的保证，他的注意力才落到她的手腕上。
多福的视线跟随赫连宸的目光落在手腕的月牙手链上。
赫连宸仔细观察着这个普普通通的手链，不解问道：“多福是有什么非要这个吊坠不可的理由吗？”
他将那个月牙一样的石头拿在手心里把玩，他的语气温柔，但是说出口的话却完全不是这么回事。
“多福最好编一个像样一点的理由，不然，就算是大皇子是女子，我也是会介意的。”
多福：“......”
她万万没有想到，他堂堂一个七皇子。
心眼居然比针眼还要小。
多福当即说道：“我当然有非收下不可的理由。”
赫连宸挑动眉尾，一副静静等候她瞎编的模样。
多福将赫连宸手心里的月牙石头抽出来，她将石头对准阳光。
这块除了造型有点奇特，其他地方看上去平平无奇的石头居然在光线下显露出耀眼的彩色光芒。
多福看着这七彩霞光，兴高采烈地对赫连宸说道：“这才不是什么破石头呢，大皇子又怎么可能送一个破石头给我，她面子上肯定挂不住。”
赫连宸耐着性子追问道：“那这是什么？”
“这个是兽骨。”多福的手抚摸过月牙兽骨的表面，上面居然发出点点荧光，“这可不是一般的兽骨。”
多福的眼睛亮晶晶的，好像万千璀璨星河落入她的双眸之中。
“这可是一只大妖的兽骨。”
“大妖？”
赫连宸的声音近乎喃喃自语。
多福闻言点头，她突然凑近赫连宸的耳边说道：“这个兽骨可以帮助我隐匿自己的气息，只要我带着这个，就没有妖怪敢欺负我。”
九淮书院不在北渊皇宫中，赫连君盛的帝王之气覆盖不到。
赫连天束的帝王之气虽然雄浑，但是远远比不上赫连君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