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晨那张越发狰狞从脸静静凝视着，逐渐逼近的刀光。
刀光刺眼，宁晨黑红异瞳并未受到任何影响。
只见宁晨轻描淡写的打了一个响指，安静下来还不到两秒的天空再次出现灰烬。
纷纷扬扬的灰烬从天而降，犹如暴雪一般，顷刻间将城市染成了一抹澄澈的灰。
空气中呓语声不断，由于过多，甚至无法听清楚到底是什么。
只能从他们的语气中感觉到对世界的厌恶。
随着灰烬洒在白色的刀光之上，原本散发着恐怖气息的刀光开始消散。
当刀光来至宁晨身前之时，宁晨只是随手轻点。
刀光如同梦幻泡影一般，消失不见。
掌控规则与成为规则之间的差距显而易见。
眨眼间，宁晨消失在原地，当他出现之时，已经站在霍奎的身前。
宁晨那张狰狞的脸距离霍奎五厘米不到，两人几乎快碰上去了。
嘴角咧开，宁晨笑看向霍奎，“这样的未来你看见了吗？”顿了顿，宁晨低声道：“「因果」”
“霍奎，你怎么不说话了？”
“让我猜猜你现在在想什么，该死的宁晨，为什么最后会成为规则。”
宁晨嘴角再度上扬，“不为什么，我能成为规则，这些多亏了你们，是你们让我堕落，是你们让我成为了「堕落」。”
“怎么样？现在这副场景，你还满意吗？”
霍奎没有回答，一双眼眸死死盯着宁晨，就算心里有无数句脏话想要吐出，但只能憋在喉咙之中。
“你的瞳孔在缩缩，你在颤抖，你在恐惧，你是不是害怕我杀了你，哈哈哈。”宁晨捧腹大笑。
霍奎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好似雕像一般。
半晌后，宁晨似乎累了拍了拍霍奎的肩膀，“你放心。”话音转冷，“我肯定会杀了你，不过我不会让你死那么痛快。”
“我会一点一点吃掉你。”
“品尝了这么多的人肉，我还没有试过主宰级的肉是一个什么滋味。”
话罢，宁晨掏出剔骨刀，猩红的剔骨刀因为刚才的原因少了一半刀刃。
抬起手，宁晨就准备将刀刃插入霍奎的胸口。
正当这时，霍奎指尖隐藏的一小段白色丝线猛地朝宁晨胸口扎去。
宁晨早就发现了霍奎的小动作，一片不起眼的灰烬落在霍奎的手指之上。
一股灼烧感传来，指尖的那根白色因果丝线染上一抹灰色化为粉末飘散，这是霍奎的最后一缕因果丝线。
丝线断裂，这也代表着霍奎不再拥有未来。
只剩下半截的「剔骨刀」径直插入胸口，霍奎看着自己心脏被宁晨掏出送入嘴中。
嚼着嚼着，宁晨从嘴里捻出一根沾染着血液的丝线。
“这根牙线倒是不错。”
因果丝线上悄然攀上一抹灰色，「因果」在这一刻被宁晨侵蚀。
目睹完一切后的王灿无奈叹息一声，“这就是你想要的活着吗？”
摇了摇头，王灿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