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思兮不再言语。
苏沫上前轻轻揉了揉季思兮的肩膀，以作安抚。“现在能做的我们都已经做了，你再自责和愧疚也于事无补……不如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再找。”
“明天再找？”季思兮低声难道，“我只怕明天我们见到陆敬之的时候，撒旦已经和陆敬之呈现对峙的局面……陆敬之即使拥有你们的帮忙，也未必是他们的对手，毕竟他们始终是黑道。”
“可现在我们能找的地方都已经找了，能做的也都已经做了，你如果继续不眠不休，明天你恐怕连去机场的气力都没有。”苏沫这样说道。
是的，从昨天到今日，季思兮几乎没有吃饭和休息，她的脸上早就没有了原有的血色。
季思兮定在原地，低声自喃，“陆敬之，你究竟在哪里？”
“我扶你去休息。”苏沫搀上季思兮的手臂。
季思兮依然没有移动，忽地，她抬眸看向单衍，皱着眉，认真道，“单总，我觉得有一个有些可疑……现在我们还不知道这个撒旦是谁，所以这个人也是有可疑的。”
“你说申萧然？”单衍反问。
季思兮怔了怔，“你知道？”
“今天我问过你陆敬之有什么朋友，你跟我说过陆敬之有个朋友叫申萧然，可是今天你提起申萧然的时候神色有几分的不同。”单衍道。单衍果然观察入微。“是的……其实找苏沫帮忙之前，我有给申萧然打电话……申萧然是陆敬之为数不多的好友之一，我相信申萧然是能联络到陆敬之的行踪的，但申萧然突然好像换另一个人似的，他不止
对我态度冷漠，还拒绝帮助我。”
单衍微微眯起眼，沉声问，“所以你怀疑申萧然是暗鬼？”
“申萧然突然一反常态，这的确可疑，再加上我一直怀疑这个暗鬼也就是撒旦，一直就是熟悉陆敬之的人……”季思兮认真地说道。
单衍漆黑的眼眸掠过一抹诡谲，“因为陆敬之是暗天使首领的这个身份除了申萧然这样最好的朋友或最忠心的手下不可能有外人知道？”季思兮点头，“池志琛的叔叔曾经是撒旦组织的重要成员，但他未必就知晓陆敬之的身份，因为纵然现在的暗天使组织里有曾经撒旦的成员，他们也不可能知道陆敬之的身份……要知道，陆敬之的身份除了
暗天使的几位首领，根本无人知悉……我听陆敬之说过，这是为了给暗天使留有后路……众所周知暗天使只有暗三位首领，所以他们三个如果出了事，陆敬之也能出来主持大局。”
“陆敬之鲜少朋友，能深交的必然就是信任的人，所以我觉得申萧然是撒旦的机率很低。”单衍给出了自己的看法。季思兮点点头，“我也相信陆敬之不会轻易看错人，看申萧然突然态度大变，这的确令人疑惑，所以我不得不怀疑申萧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