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历经了与颉利可汗交战的事情之后，张毅才突然发现，战争隐藏的变数太多了。
虽然他抓住了颉利可汗多疑善猜，类比曹操的心理，从而几次与其周旋，但他取得的战果，并不算太过引人注目。
虽然在深层次面打碎了突厥骑兵的战意，令其士气低落，而且间接的毁了数万兵马，但张毅也想象过这次是吉利可汗作死，如果他倾尽全力工程，直销损失一两万人马，必然会拿下泾阳县城。
届时他通过城池南下，那当真是锐不可当，那些阴谋诡计，简直就像跳梁小丑，只会徒遭惹人发笑。
所以在真正的实力和阳谋之下，阴谋永远不见得能与其正面相冲，而也就是这一点，让张毅看清楚了这个时代的战争。
除非他能够完整的掌控一支人数，过万的军队，没有半分他人的插手，这才能发挥出他熟知历史的特殊性，而一旦中间哪个环节出了问题，有可能小命都会赔上去。
正因此张毅心甘情愿的交出了虎符，纵使李世民对这枚虎符并无评价，又没有撤去张毅的官职，但张毅心里却明白，李世民短时间之内是不打算再重新启用他。
而曾经他招揽那些兵马以及栽培而出的几位将官，恐怕都是为他人做嫁衣了。
一时之间，张毅的心思不由得飘远，既有金戈铁马，又有灾民困苦，一时之间竟然有些恍惚了起来。
“张大人，张大人！”
在这个时候，一阵非常嘈杂的声音涌了过来，张毅扭头望过去，先见到一个垂垂老矣的老朽，杵着一根木拐杖飞快的奔来。
他衣衫褴褛，脸上带着极度的虚弱，却露出忧心至极的表情，离张毅还有几步的时候，竟脚下未稳，一屁股摔在地上。
这样张毅心头一惊，急忙走上去，他将老人手臂搀扶住，看着其上气不接下气，不由得皱眉问道。
“老人家，你这是作何？何事如此惊慌啊！”
那老人一把抓住了张毅的袖子。“张大人，求你快救救我家孙女，这孩子一心想报答张将军，竟是不顾阻拦，非要去白云山中采山珍，这一去就是数个时辰，恐怕是已葬身狼口啊！”
张毅顿时一瞪眼。“这简直是胡闹！我不是早就告诉过你们，除了捕鱼的队伍以外，任何人不得单独离开营地吗？人去哪里了，往哪个方向走的？”
老人一脸苦笑。“正北，将军，可要将我家孙女带回来呀，这孩子淳朴，对将军一心一意，只怪我昨日训斥了她一番，老朽今日回想起来，当真是后悔不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