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觉得秦牧就是一个语出不惊人死不罢休的典型。
明明前一秒还在夸赞园林的独到之处，下一秒却可以说这个园林是大大的失败品？
“你才称赞完园林，又立即否定了自己的说法？那你究竟是什么意思？”顾清实在忍不住了，开口质问了起来。
秦牧淡淡地看了一眼顾清，然后轻轻摇了摇头，然后立即又收回了视线，就像是多和顾清接触一秒，他就会变成和顾清一样的白痴一般。
“我从来没有称赞过这个园林，我只是在说这里的细节做的很好。”
“同一个园林让不同的大师出手，就算这些大师真的有巧夺天工之妙，又怎么可能做到让这个园林混元一气？”
“别人的模糊就算再好，终究不是一气呵成，终究还是没了那种浑然天成的感觉。”
秦牧说着话，不由轻轻摇了摇头，有点惋惜的意思在里面。
顾宁的眼睛不由再次瞪大了，这个家伙真的懂得园林设计？
顾宁很清楚为了这个园林，顾爷确实付出了大量的心血和金钱，聘请了好几位大师。
而在这些年里面，有无数人来过这个园林，他们都只会称赞这里的好这里的妙，却没人知道这里其实是经过好几位大师之手。
顾清又感觉自己的脸开始变得火辣辣了，他决定接下来自己绝对不会说话了。
任何和秦牧有关的事情，好像都会出现转折。
现在又不是拍电视，总是转折来转折去，人的心脏能够受得了吗？
“秦先生，觉得这茶又怎么样？”顾爷觉得秦牧说不懂茶肯定是推脱之词，就像是他说自己不懂园林设计。
“我不懂茶，但是切却知道你有病。”秦牧一双眼睛已经直视着顾爷。
“胡说八道！”顾清刚刚才发誓自己绝对不会开口了，但是此时还是忍不住了。
顾宁也用嗔怪的眼神看向了秦牧，觉得秦牧这话太过分了。
顾爷的眼睛却更亮了，他越来越觉得秦牧不简单了，已经推翻了刚刚认定的心浮气躁的年轻人，或许另有隐藏的面具。
“我确实有病，但你是怎么知道的？”顾爷直接坦然说道。
顾宁和顾清不由满脸震惊地看向自己父亲，他们作为顾爷最亲近的人竟然都不知道这件事情。
然后两人的视线立即又落在了秦牧脸上。
顾清又觉得自己的脸火辣辣了起来，但是这一次他没有收回自己的目光，眼睛紧紧盯着秦牧。
“我说过我是中医，是一名很厉害的中医。”
“身为一名超级厉害的中医，我自然可以看出一个人有病还是没病。”
秦牧的声音响了起来，顾清差点忍不住开骂了，这话说了等于没说，除了自夸之外，没有任何意义。
但顾清这一次聪明了，并没有出声。
“你的气息虽然圆润，却会在一段时间里面有那么一刹那的停顿。这就导致你冲出来的茶没有办法达到绝对浑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