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工头趴在地上剧烈喘息，浑浊的眼泪混着血水滴落在碎石间。他颤抖着抬起头，干裂的嘴唇翕动，声音微弱如游丝：“可...可我们根本不知道什么是“正规渠道”...一礼拜前去账房问询，被当成闹事者打得肋骨都断了...”
他的手指深深抠进地面，指缝间渗出鲜血，“大人说的“合法程序”，我们连门朝哪开都不知道啊...”
君无悔居高临下地睨着地上的包工头，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不知道渠道？朱雀国皇室的工部衙门，还有天宫朱雀国分部下设的劳动局，哪个不是明晃晃的大门开着？每月初一、十五，专门受理民间纠纷。填张申请表，按流程提交证据，自然有人给你们主持公道。”
他漫不经心地踢开脚边的碎石：“非要在这儿撒泼打滚？一礼拜前你们去账房闹事，被打也是活该。没有文书凭证，没有正规申诉，谁知道你们是不是故意讹诈？”
聂千雨捏着帕子掩住口鼻，嫌恶道：“别装可怜了！仲裁所需的用工契约、工时记录，一样都拿不出来，分明就是无理取闹！真有心讨薪，就该按规矩办事，而不是带着人当街闹事！”
君无悔冷哼一声，眼中闪过寒光：“记住了，再敢聚众闹事，就别怪我按律法处置。现在，带着你的人滚，别脏了凌霄宗的地！”
包工头艰难地抬起头，用手肘撑着地面，声音虚弱却带着一丝执拗：“大人...您说只要走合法途径，就会给我们元石？只要我们按规矩来，真的...真的能拿到本该属于我们的工钱？”
他的眼神中带着最后一丝希冀，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君无悔居高临下，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语气中满是轻蔑：“理论上如此。只要你们能通过正规流程，拿出确凿的证据，走合法途径申诉，宗门自然会按照律法处理。”
君无悔突然放声大笑，笑声中满是讥讽，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包工头，眼中尽是鄙夷：“你们这些贱民，还妄想着拿元石？知道特等帝国蛟龙国是什么规矩吗？在那儿，想工作都得先向雇主缴纳一笔不菲的费用，是付费工作！这是何等殊荣，多少人挤破头都求不来！”
他抬起脚，重重踩在包工头的手背上，感受着手骨在脚下发出细微的碎裂声，语气愈发冰冷：“每天必须工作十四个小时以上，一个月最多休息一天！稍有懈怠，便是一顿毒打。可即便如此，那些劳工依旧感恩戴德，因为他们明白，能有工作的机会，是天大的恩赐！”
聂千雨在一旁娇笑着附和：“就是！看看你们，在凌霄宗做事，不仅有遮风挡雨的地方，还有饭吃，偶尔拖欠些工钱就敢闹事？要是把你们丢到蛟龙国，怕是连哭的机会都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