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没有立即开口，而是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对方，仿佛在评估这场对话的诚意。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微妙的对峙感，远处的直升机轰鸣声、狙击手调整瞄准镜的细微声响，以及谈判专家那略显急促的呼吸声，交织成一幅紧张而又荒诞的画面。
“约翰先生，”墨染终于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你确定你是来谈判的，而不是来演马戏的？”
约翰笑了笑，丝毫不以为意，反而顺着话题说道：“如果我的表演能让你放松一点，那也算是为谈判开了个好头，不是吗？”
墨染轻笑一声，目光扫过周围隐约可见的狙击手和盘旋的直升机，对着其中一个狙击手眨了眨眼，似乎似乎在传达某种讯号。
直到某个独眼狙击手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眼罩。
接着才对面前的谈判专家淡淡地笑了笑，语气中带着一丝不经意，“这点程度可还不值得我紧张。你们那些强大的收容物呢？怎么不拿出来亮亮相？”
约翰不语，依旧挂着轻松的笑容，没有直接回答，只是微微耸了耸肩，仿佛在说：“你懂的。”
“那好吧，约翰先生，”墨染挑了挑眉，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让我们看看，你这场‘马戏’能演到什么程度。”
“闲聊没有舒适的环境可不行，”墨染一边说着，一边随手用木方块在地上堆出座椅的形状，并铺上了一张柔软的羊毛毯。
而给约翰准备的，却只是一块光秃秃、冰凉坚硬的木方块。
墨染还“贴心”地询问了一下这位谈判专家的意见：“是否需要我将木块换成更有挑战性的仙人掌方块？这样，小丑才能尽情表演他的马戏，不是吗？”
约翰切身体会到了异常000的难缠，不动声色地用手抹去额头上因过度“运动量”而渗出的冷汗，礼貌地拒绝了墨染那“有趣”的挑战提议。
他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显得从容，随后安坐在那块没有任何羊毛或软垫的木方块上。
“请允许我在谈判的过程中吃点小零食，”墨染眨了眨眼，语气天真得像个小孩子，“毕竟，这是我的小癖好，也是小孩子馋嘴的天性嘛。”
面对这样的小要求，约翰自然不会拒绝。他微笑着回应：“那么，你需要怎样的点心呢？糖果还是蛋糕？我都可以让后勤人员在三分钟内……”
还没等约翰把话说完，墨染已经不知从哪儿掏出一包“妙脆角”，哗啦啦地拆开包装，熟练地将一片片零食套在手指上，仿佛给自己戴上了一顶顶小帽子。
约翰愣了一下，随即失笑道：“好吧，看来你也为这场谈判做了充足的准备。”
墨染耸了耸肩，咬下一片“妙脆角”发出清脆的声响，嘴角带着一丝顽皮的笑意：“当然，谈判嘛，总得有点零食助兴，不是吗？”
墨染的轻松与约翰的谨慎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远处的直升机依旧盘旋，高楼狙击手的枪口若隐若现，而这场看似荒诞的谈判，却在零食的脆响与香气中悄然展开。
“为了这场谈判的友好性，我想从你最感兴趣的话题展开，这样最为合适。”约翰重新找回了自己的节奏，语气温和而专业，“那么，年轻人，你对什么话题感兴趣呢？”
墨染咬下一片妙脆角，发出清脆的“咔嚓”声。他歪着头，故作思考状，随后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那就从上帝开始吧。我想听听关于他的丑闻和笑话，回头好讲给我之前碰到的一个有趣老头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