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风，能不能……先借我点钱？我以后会……”他声音干涩，像好几天没喝水一样。
长风直接打断他，利落地说：“卡号给我，要多少钱？你现在在哪？”
……
半分钟左右，林自衍的卡里多了一笔钱。比他要的数额多了几倍还不止。他急忙冲到缴费处。交上钱之后，浑浑噩噩的回到手术室外，看着‘手术中’的牌子，楞楞出神……
十三分钟后，长风风尘仆仆地冲进他的视野中。
“林自衍，放心，会没事的。”
林自衍呆愣愣地看着他，“……你怎么来了？”
长风望着他的眼睛，直言：“拜托跟你认识快一个学期了，就没见你这么慌过！再说了，你这么六神无主的，任谁听了、见了，能放手不管？”
长风越说越有理：“虽然我也没有什么大用，但总比你自己强吧。”
林自衍平时再稳重，说到底也不过是一个16岁左右的孩子。
此时长风来了，有人替他清明，他自己才能安心沉浸痛苦。
他终于哭了起来，“长风，奶奶……奶奶她……”
他语无伦次地说了些什么，自己也都不知道，颠来倒去的。一会说奶奶把他捡回来，为了照顾他很辛苦。一会又说奶奶自己觉得生病拖累了他。
说自己接受不了奶奶离开，但每一天奶奶其实都不开心。说他一点也不在乎什么累不累的……
说了很多，翻来覆去，言语混乱。但长风就一直看着他，时不时点头应和，一边照顾着情绪崩盘的他，一边留神注意着手术室……
看着在病床上睡着的奶奶，林自衍完全不记得，自己是怎么从手术室到病床边守着的。依稀记得，医生说了句病人抢救过来了，就没有任何印象了。
长风呢？他人去哪了？
想着，长风拎着餐盒进来了。
“我买了一些营养餐，要一起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