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客为主地理所当然。
周夜白将一个杯子递给费勒的时候，费勒竟然还冲他道了谢。
这下别说陆然了，连周夜白都觉得有些不对劲了。他不愿多想，赶紧跑厨房去了。
费勒也觉出了自己的不对劲，冲陆然尴尬地笑了笑。
他抿了一口杯子里，有些无奈，就是杯白开水。
不过这一打岔，费勒反而不那么紧张了。
这两天外面其实都有点儿乱，从他去买菜，菜价一直在涨的时候，他就已经发现了。
只不过，在这个城市里面，有那些占星师的时候，总会有一些乱子出现，菜价波动是件很正常的事情。他其实并没有太在意。
这两年占星师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再出现了，这里其实已经很久没有什么乱子了。
但是今天，外面处处出现了暴动，一个个不同贵族家族豢养的骑士也好，武士也罢，根本就没有不顾外人的视线和安危，在大街上、在店铺里，大打出手。
“很多店铺都因此被砸坏了，好些人趁着这个时候，在店铺里随意拿取物品。反正人多眼杂的，谁也注意不到。”
陆然：“嗯？”传说中的零元购？这个时候就已经有了？
费勒嘿嘿一笑：“我这不是急着给胖买香料嘛。就没掺和。”
陆然：“看你很习惯的样子啊。”
费勒：“也不知道为什么，好几年没有跟别的城市或者国家打仗了，打仗的时候，所有的店铺基本都要关门，不关门的都会被抢。反正贵族老爷们不会在意我们的生死，有能耐的都给那群贵族招揽过去了，这种时候都在战场上。反而城市里乱的很，只要不打死人，就没啥人管。”
费勒说这些的时候，脸上一片平静，没有任何异常。反而有些期待？
陆然：“你们就不怕这个城市被攻破？”
费勒：“贵族老爷们都是一样的，不管管理这座城市的是哪家贵族，都没有什么区别。他们哪里会在意我们这些人的生死呢？”
陆然有些皱眉。
费勒憨憨一笑：“而且在这种氛围里面长大，连我们自己都不在我们这些人的生死了。我之所以还能跟你说这些，还能自己想这些，还是命，那年，他跟我说，人需要可以为自己活。”
费勒脸上出现一种向往：“为了......自由。真正的自由。”
陆然看着眼前的费勒，感觉有些陌生。比周夜白似乎多了些脑子。
费勒去厨房骚扰周夜白了，他实在是想看看，没有调料的话，周夜白要怎么做吃食。他好奇极了。
徒留陆然一个人，坐在这里若有所思。
自由？真正的自由？
哪里会有真正的自由呢？
自由，不仅仅是自己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而是，自己想不做什么，就能不做什么。
对于费勒他们来说，如果贵族们真的想鱼死网破，想要征召他们这些平民的话，他们根本就没有拒绝的权利。
如果这个世界可以和周夜白那个世界一样，被带走就好了。
陆然感觉自己有些异想天开，周夜白那个世界本来就有些奇怪，值得是哪个世界的存在方式就很奇怪。
能被他们带走，就还不算是个真实的世界，介于虚拟和真实之间的世界。
因此可以被周夜白带走，一来周夜白本来就是这个世界的人，二来他原生世界的世界意识一定也是希望，世界碎片可以回归。
种种机缘巧合之下，他们才有了带走那个世界的可能。
陆然想了一圈，就觉得没什么意思了。
也就是因为有个费勒在的缘故，他对民臣之太过推崇了。
还是不不好，不不就不会跟这些原住民们产生任何关联，不会有这种为难。
不不只和任务者们发生交集，像周夜白，像民臣之，像他，像那位李哥。
也挺好的，如果不是这样，他这十年要怎么过呢？
念头被他自己截断，他开始分析费勒之前说的那些。
现在还是上午，早上......
陆然终于想起看了眼自己手腕上的手表，脸色就是一黑。
就算快到中午了，也还没有到大部分打工人休息的时间。
贵族们这就打起来了？
民臣之可以啊，他到底做了什么？怎么这帮人反目地这么快？
现在还只是城市里面的骚乱，主要还是贵族们引起。
那么，再等两天，等到所有的店铺都没有办法开业，工人们都没有办法工作，平民们都没有任何食物的时候。
那种乱象......
陆然：“费勒？民臣之有没有提醒你，这两天就不要开门了？短租的客人，能退的都退？”
费勒从厨房里探出个脑袋，整个蓬蓬松松的头发上面，沾满了面粉。
陆然一脸黑线，这两个人，在厨房里面，做什么了？
费勒：“命让我尽量不要开门，没让我赶客。”
陆然：“有些不近人情了，城市里面有住处的，短租的客人，你大概都清楚，跟这帮人说一说，这几天店里就不待客了。”
费勒也没有问为什么，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