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寄养着孩子们,中间用了许多东西拦住。
来这里的客人多半也不是什么好人,所以为了保护孩子们,她还是设了防。
酒楼里,鲜红的柱子配上美姬的琶音,靡靡之音充耳醉人。
“哎,美人,陪大爷来一口啊~”
“哎呦,爷说的这是哪里话,一口怎么能够~”
屋内,千娇百媚的魅音也是让人纸醉金迷。
噗通!
门外突然响起一阵嘈杂的声音。
红姨还在招待着宾客,听到外面有动静,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本着工作的态度,还是赶紧迎了出去。
就在她走的时候,只听外面的人喊道:“来人啊,今天把这里都给我砸了!”
红姨心中一惊:这雷益莫非又来砸了?上次还说要杀了我,现在又来,恐怕自己在劫难逃了。
吓得身体有些哆嗦,本能的想着先去后院护着孩子们。
还没等走,朱红的大门便被一个壮汉拿着大砍刀一刀劈开。
红姨见那人不似雷益,起码身形不像,就又折身返了回来。
一个脸上依旧是一个大痦子的男人身后跟着一群打杂的家丁。
家丁的背后,则是几名看上去身形修长的猎魔人士。
想来是保护前面这些人的。
至于最前面那人,更是满脸横肉,看上去就不好惹。
红姨见来人是张员外,立马把脸上堆满笑意,徐娘半老的声音赶紧对着他说道:“我道是谁呢,原来是贵客前来,我竟没出去远迎,实在是我的错,我的错,大爷今天的酒菜,我红姨包了……”
还没说完,那张员外便开口骂道:“我儿子来你这里玩,打的不成样子,我昨日才到家,就听到了自家婆娘说是在你们这里挨的打,今天要是不给我一个公道,我就拆了你们这新家。”
红姨一手上前,拍着胸脯说道:“张员外这说的是哪里的话?贵公子来我这里是不假,可是并非小女子可以欺负的啊,当时有很多人都在场,员外您还要明察啊。”
“明察?据我所知,就是芳芳那个臭婊子干的,你当我不知道?”张员外显然不吃这一套,他怒气冲冲的便进了门。
门里的众人哪里敢惹他,至于说是芳芳打的,谁都知道那芳芳是一娇柔女子,哪里打得过你家那恶人儿子?
张员外可是不管,他知道这红姨得了陈家的钱,盖了这不过二十万两银子就能盖的楼,今天起码能要到五十万两才能罢休不可。
红姨见他说芳芳的事,心中气愤却不能发怒,只能忍着说道:“大人,您是知道的,您也算是常客了,芳芳是小女子,哪里能……”
张员外一点不客气,一脚就踢倒了身边的桌子,芳芳怎么可能把他那宝贝儿子打的狗血淋头,摸门不着?
当然是要钱才是正理。
他自然也不会由得红姨在那里解释:“你觉得我信吗?我说是芳芳打的就是她打的,去,把她给我叫出来。”
楼上的芳芳自然也听到了外面的话语,她早就吓得魂都飞了几个,整个人瘫软的坐在栏杆处,一双媚眼两行清泪。
她颤颤巍巍的扶着栏杆,也不打算让红姨为难,只能缓缓的从那边往这里赶。
红姨见芳芳弱柳扶风,上次被张恶霸打的伤现在还在,可是为了生计,她也不得不出来继续卖艺。
原本在楼上弹得好好的琵琶,现在突然被张员外点到,只能悬着心,忐忑的赶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