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束司灼穿同款睡衣，佟昭有些不太好意思，“……嗯。”
看时间还早，两人又下了负一楼逛超市。
束司灼没有小时候爱吃零食了，佟昭倒是一直爱吃得很，选了一车的饼干薯片巧克力，束司灼皱了皱眉，觉得垃圾食品吃多了不太健康，就悄悄拿了两盒薯片放回原位。
结果被佟昭发现了，愤怒地把薯片重新放回推车里。
“束司灼你够了啊，小时候我怎么对你的？我拿着洗碗钱带你去超市时，说小司灼想买什么就买什么，你现在是怎么以怨报德的？嗯？”
束司灼张了张嘴，竟然无言以对。
到了生活用品区，束司灼非常认真地选了情侣毛巾、情侣杯子、情侣牙刷，情侣浴巾……
佟昭眼角抽了抽，觉得束司灼幼稚，但又觉得很甜蜜。
两人把一大堆东西放后备箱，然后就往张一安的公寓走去。
张一安打开门，看到是佟昭的时候眼睛都亮了，一看身后的束司灼瞬间笑容消失。
“张一安，我给你带睡衣来了，还有巧克力，”佟昭指了指束司灼，“我们……来给你道个歉。”
这搞得张一安反倒不好意思了，侧身让他们进来，还去给他们拿饮料。
束司灼一脸冷冰冰的表情，进屋的时候眼里还闪过嫌弃：嗤，什么态度？谁想来似的。
张一安家里没有茶，也没有高档的饮品，他抱了一堆碳酸饮料和茶饮放在茶几上，让他们随意。
佟昭直接拿了一瓶可乐，“谢谢啊。”
束司灼拧眉看着佟昭的可乐，“刚才去超市不是买过了吗？”
“那是买回家的。”佟昭低声说，“快，你也选一瓶，不要辜负人家好意。”
张一安听见两人对话中那个“家”字，表情不可察觉地沮丧了一下。
束司灼视线扫了一眼，觉得没一样能喝的，于是问：“有矿泉水吗？”
张一安说有，又去厨房给他拿了矿泉水。
“谢谢。”束司灼还算有礼貌地说。
张一安：“不客气。”
束司灼微微仰头，垂眸睨着张一安，对他的贴身衣服沾过佟昭皮肤这件事还是恨得牙痒痒，他一把搂住佟昭，虚假地笑道：“那天不好意思，我们佟昭给你添麻烦了，我那群手下也没个轻重。”
“我们佟昭”，这四个字咬得极重。
张一安目光落在他搂着佟昭的手臂上，视线不注意又瞄到衣领下的暧昧痕迹，张一安恨不得失明。
这两人……这两人是每天都在做吗？
他扯了扯嘴角，僵硬地说：“不客气，佟昭是我的朋友，应该的。”
佟昭和束司灼在张一安家没待多久，主要是张一安跟束司灼好像兴致都不太高。
佟昭最后再次跟张一安道了歉，低声说：“下次给你发最新的恐怖片。”
张一安这才露出一个恹恹的微笑，“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