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不巧中的不好，这要是那丫头肯定不能进褚家这苦海，一看就是个乖巧没心眼的孩子。
“妈，我只是把她当妹妹，真的只当妹妹，您就不要再多想了。”
荀攸适合当妹妹不适合一起过日子，这一点褚怿洺明白，况且他知道兔子不吃窝边草的道理。
妹妹还是情妹妹，这从古至今都没有竹马哥哥正确分辨过。
明姚看着儿子一脸严肃正经，十分失望：“哦。”
委屈巴巴的。
褚怿洺于心不忍，走上前屈身蹲在母亲面前，温和说：“妈，等一切安定下来，我一定给您找个满意的儿媳，我们一家幸福生活在一起。”
明姚抿嘴露出欣慰笑容，爱怜的抚上儿子的脸。
褚怿洺脸色陡然一变，一字一句认真说道：“您不老，貌美如花，年如十八，在我心里您永远是那个美丽的母亲，不许妄自菲薄。”
“一切有我。”
一切有我，四个字刀枪铁戟般刻在明姚心里，相似的眉眼，一样的语气，像极了当年那个人，笨拙真挚的承诺。
明姚眼角微微泛红，松开褚怿洺捂着眼睛，努力保持正常语气：“你俩去楼上聊天吧，妈妈一个人冷静会儿。”
危一月跟着褚怿洺上楼，啃完最后一口苹果故作漫不经心问：“你等荀攸那小姑娘啊？”
“嗯。”
我草！真的是她！
危一月顿时不淡定了，不会吧不会吧，这位大少爷不是那种祸害朋友的人吧？
“那你知道……以你的身份以及日后的处境，会对她……有影响吗？”危一月尽量用最委婉的措辞语气来提醒暗示褚怿洺。
那姑娘也算是他看着长大的，他每次来拜访明姨时总能见到他俩在一起打闹玩耍，氛围欢快轻松。他做不到看着一个乖巧温婉的孩子被拉进火坑。
褚怿洺伸展腰身，精悍有力的腰腹略显，常年训练此时在身上完美展现，他淡淡瞅了一眼危一月，略带嫌弃：“你想什么呢？荀攸答应我说要来见你，结果到现在还没来，消息也不回，就这而已，别多想。”
那就好那就好，危一月松一口气。
褚怿洺背对着他，低声询问：
“我妈怎么样了？”
危一月看不见他的神情，如果能那一定是忧郁愧疚吧，光鲜亮丽的外皮下是不为人知的伤口，没有人能一直美好心安理得的活到最终。
“还好，依旧是那心病，心病还须心药医，我做不了太多，抱歉。”
“不是你的错。”
危一月轻轻摇头，无奈的笑笑，那是谁的错呢？
危一月上前两步和褚怿洺肩并肩，双手插兜冷静道：
“我准备改学医了，心理医学也是医，但总是和我想要的不一样。提前恭贺我吧。”
褚怿洺心里咯噔一跳，莫名心弦一动。
去学医吗？
半晌才回应。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