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人脸
“你们二位是……”
见状，萧南陌解释道：“你好，我叫萧南陌，刚调到临西市局。本来是明天报道的，但刚好人在附近，就过来看一下，或许能帮上忙。”
秦游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是在陪女朋友逛街吗？”
“不是。”
萧南陌瞥了一眼洛丽塔女孩，“这是我省局同事的女儿。她跟家里吵架，关掉手机一声不吭跑到临西看漫展。同事以为她离家出走了，联系我帮忙找人，所以我……”
“别，别说啦！”
洛丽塔女孩连忙打断萧南陌的话，脸瞬间爆红。
“萧哥你别说了……太丢人了！”
萧南陌便收回了目光，“我这边还有事，你自己回去吧。”
洛丽塔女孩小鸡啄米般连连点头，逃也似的快步走开了。
秦游一脸困惑。
“关机了……也能定位到人在哪吗？”
萧南陌言简意赅地回答：“我查到她原手机连过的WIFI，然后反向筛选出了她的备用机。”
……
天台上风很大，残破的彩旗在风中瑟瑟发抖。
林泽言穿着校服，站在天台边缘，仿佛随时都会坠落。
“情况怎么样？”于东城皱眉看向那道摇摇欲坠的身影。
一名年轻警员快步迎上来：“林泽言情绪很不稳定，一直喊着要见他的导师。”
“有没有联系刘承德？”
“已经联系了，正在赶来的路上。”
“好，其他救援措施都布置好了吗？”
“气垫已经充好，随时可以进行强制救援。”
于东城点点头，目光再次落回林泽言身上。
“行，我先尽量安抚他的情绪，避免他做出过激行为。”
他活动了下手腕，小心地靠近林泽言。
“我是刑侦支队的于东城！是来帮你的！”
“林泽言，我知道你心里很难受，但是生命只有一次，没有什么事情是过不去的！”
“你有什么诉求，我们都可以好好谈谈！你先下来吧！”
可能因为被风吹了有段时间了，林泽言的声音已经带上了鼻音。
“你什么都不懂！”他声嘶力竭地吼道，“他毁了我的人生！我活不下去了！”
“你先冷静一下，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我们会尽力帮你的！”
“帮？你们能怎么帮我？能把我的钱还给我吗？能让我重新开始吗？”
林泽言的情绪越来越激动，身体也更加摇晃。
“你说的校园贷的事情，我们已经开始调查了！如果刘承德真的存在违法行为，我们一定会依法处理！”
林泽言依然在歇斯底里地叫喊着，“我不相信！你们都是一伙的！你们都在包庇他！”
“你要是就这样跳下去了，你父母怎么办？你的朋友怎么办？”
“想想你的未来！你还有大好的青……”
“够了！”
林泽言突然转过身，面朝着于东城，眼中充满了绝望和仇恨。
“我说了很多次了……我要见他！我要让他给我一个交代！”
“在刘承德来之前，你不要再跟我说话了！”
于东城头疼地呼了口气，转向警员：“刘承德到底什么时候到？给我一个具体的时间。”
“我，我这就打电话问问！”
天台的门又被推开。
于东城眼角余光瞥见走在最后的萧南陌。
“他怎么也来了？”于东城压低声音嘀咕，“既然还没正式报道……那就不算我们支队的成员，来现场干嘛？”
秦游凑过来，小声劝说道：“反正也就一天的事儿，让萧老师来看看也没事吧？”
于东城不爽地瞪了他一眼。
“你到底哪边的？这就喊上老师了？！”
秦游被他吼得有点懵。
他吞吞吐吐地说：“老大，你以前是不是……认识萧老师啊？”
于东城没好气地回道：“不认识！”
……
萧南陌已经走到近前。
他扫了一眼天台边缘的林泽言。
“我来试试吧。”
说完，萧南陌就擡脚往林泽言那边走。
于东城连忙伸手拉住他，“你别过去！等下刺激到他怎么办？！”
“不会的，他见过我。”
见过？
于东城还在琢磨这个“见过”是什么意思，萧南陌已经走到林泽言身边十几步远的地方。
“林泽言。”
林泽言听到有人叫他，猛地转过头。
在看到萧南陌的瞬间，他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萧……萧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