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哪儿了?”蒲竟宣接过褚起承留下的校园卡。
郭尧调侃:“问问你们邪恶的学生会呗,我们自己学院都留不下的人被你们拉过去上战场了,还得是赵叙啊,真阴。”
蒲竟宣越听越不明白:“他让褚起承干什么了?”
“老夏这几天住院,外联部的军心一下子就散了,然后找不到人和赞助商谈判,然后不知道为什么褚起承就去了。”
“这种事情他会答应?”
“你问赵叙吧,我觉得他肯定给褚起承下了迷魂药。”郭尧又开始胡言乱语:“要不然为什么昨天帮我们社长开完会之后就领了个支线任务?”
蒲竟宣已经在发消息问了。
没一会儿,他说:“赵叙说是褚起承主动说要帮忙的。”
郭尧的嘴跟啐了毒似的:“那就更奇怪了,估计不是迷魂药,是美男计。”
听后,蒲竟宣脑补了一下赵叙那张会来事儿的人精脸,美男计属实高估他了,走的多半是逼逼叨、不要脸地卖惨以求同情路线。
褚起承也真是的,平时那么高冷、一切事情都关他屁事的人,居然被这种低劣的手段蒙骗了!
“你说的对,老赵也太阴了,下次得提醒褚起承少跟他交流,一不小心就掉坑里了。”
郭尧认同道:“那你记得提醒啊。”
“对了。”郭尧忽地从碗里擡头:“今儿毛毛说过几天有个学院的篮球比赛,问问你去不去。”
“他为什么不直接来问我?”蒲竟宣疑惑。
“我现在跟他住在一个寝室,他顺口说的啊,估计还没来得及问你。”
蒲竟宣惊疑:“你搬到我的寝室去了?”
“纠正一下,现在已经不是你的寝室了,现在床位已满,你别想回来了。”
蒲竟宣:“你什么时候打报告搬过去的?”
“就你和褚起承搬出去没几天啊,我一个人面对韩均实在太无助了,孙艺让我干脆搬过去跟他们一起住啊。”
“我靠!他们几个也太喜新厌旧了吧?”
“冷静点少年,要不你跟我换换?”郭尧毫无诚意地安慰:“至少你现在住的地方是我不敢想的,房租得贵死吧,你们有钱人是不一样哈。不过我早就想问了,你一个靠卖鞋活着的人居然有钱租房?”
“我妈给啊。”蒲竟宣张口就开始编:“之前跟他们闹掰了而已,现在没事了。”
郭尧傻了:“合着你之前穷是因为叛逆少年?”
“大概吧。”蒲竟宣想着有事随便吃了几口,收拾好盘子,“我有事先走了啊。”
郭尧恍若被这个肮脏的世界欺骗了,也就是说他之前所有的推理都错了?
从头到尾都是他看小说看多了的臆想,根本没有那么多家道中落的大少爷!
只有一直都是大少爷的大少爷,就算穷得卖鞋活着也能住一个月上万的房子的大少爷!
万恶的资本家!
他愤恨地怒塞了两口饭,然后也吃不下了。
“喂,老妈,你又什么事啊?”蒲竟宣懒洋洋地走路,准备回家一趟,他忘了把相机带出来了。
谭乔女士啧声:“什么叫‘又’?你是皮痒了是吧?要不我干脆把房屋使用权回收?”
“欸欸欸,别啊!”蒲竟宣换了副嘴脸,“您有什么吩咐?”
“我明天要出国考察,估计得一两月不回来,问问你最近缺不缺什么东西?”
“您就别管我了,我什么都不缺。”
“嘴硬呢?之前偷偷摸摸卖手办的人是谁?”
蒲竟宣叹气:“那都是过去式了,经此一役,我彻底懂得了挣钱的不易,所以现在有吃有住就满足了。”
“等等。”他说着忽然觉得哪里不对劲,“你明天飞国外,也就是说你今天在北京?”
“bgo!不过没有奖励。”
蒲竟宣无奈道:“您还是好好工作吧,别操心我了。”
“那行吧,不过我把你冬天的衣物带过来了,你没空我就给你送到家里吧,不用谢我。”那头说着传来一道开锁声。
蒲竟宣心头一紧:“妈,你在哪儿呢?”
“家门口啊,不说了。”
‘嘟嘟——’
无情的挂断声停了三秒,蒲竟宣迅速扫了辆单车朝家里赶去。
即使他知道褚起承现在不在家,但他有一种预感。
一种十分不好的预感。
听见门口的开锁声,顺道临时回家拿东西的褚起承从房间出来。
门一开,一个美丽陌生的女士站在门口。
也是一脸惊讶地看他。
靠,不会是盗窃犯吧?
这小区的保安不至于这么拉跨吧?但看这女士的样子也不像是盗窃犯。
难道这房子真有问题?
“请问……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