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珏的心情可就没那么美妙了,话也少了很多,几招下来全都滑铁卢,没能让江闯再度失控,为自己痴迷,难道...真的只有下药才行?
等头发擦到半干时,江闯牵着他走出房门,神秘兮兮地告诉他:“肚子饿了吧?来,跟我走!”
“什么?”温珏不解。
“到了你就知道了!”如果不是自己身上脏,他早就把人抱起来了,“来来来,小心迈过门槛,执玉真厉害,走得真稳当!”
温珏哭笑不得,“不过是迈个门槛而已,哪里就用得着这么夸?”
“你和别人不一样!”江闯说这话时语气里是满满的得意,不过还是没忍住和温珏透露了一些自己准备的‘惊喜’,
“醒来的时候我就觉得饿了,你还没醒,我想着你醒了也定会饿,可这个时辰把厨娘唤醒,也太折腾人了。所以我就...”
江闯扯住他,不让他再往前走,温珏伸手,果然感觉到面前不同寻常的温暖,还能闻见让人垂涎欲滴的香味。
“我捉了后院两只鸡,扒了皮,涂上佐料,用油纸裹起来,再裹上厚厚的泥巴。接着将柴火堆成一座小山状,小山中留一道门,像山洞一样!等柴火烧成红碳,再将裹好的鸡丢进去山洞中,再将红碳打碎全都覆盖在鸡上面,用红碳的余温将鸡烘熟。鸡肉又香又嫩,特别好吃!
这样的做法是我在军中学来的,没仗打的时候,大家便出去打猎,打到什么吃什么,用这样的做法做出来的食物总是香飘十里,让人食欲大开!你一直待在深宫里,应当没吃过这种做法的鸡!一定要试试!”
他看不见面前的景象,江闯便带着他坐下,为他描述,又说起自己的趣事,“你都不知道,我捉鸡时还被陈林误认成了贼人,那家伙也不知道眼拙成了什么样,对着我就是一脚!”
听他这么说,温珏蹙起眉来,伸手去摸他的胸口,“受伤了?重不重?”
江闯笑着握住他的手,“哪有?你当你夫君连陈林都不如,我躲过去了,还绊了他一腿,让他摔了个狗啃泥哈哈哈哈!”
他笑得爽朗,温珏也忍不住笑了出来,“咳咳,陈林也是为了保卫家宅安宁,苦了他了。”
江闯盯着他的笑脸,心里有点发闷,似乎还是第一次见执玉笑成这样,不带一丝算计,是真的开心。
温珏见他不出声,有些奇怪,“怎么了?”
江闯闷闷道:“你叫他陈林。”
“啊?”温珏愣了下,“因为你这么唤他。”
江闯:“可你,你...都没喊过我的名字呢。”
前世喊他将军,江大将军,夫君,就是没叫过他的名字,后来江闯知道他并非真心,全是算计,更生气了,也不喊他执玉了,只叫他五皇子,殿下。
可是当温珏在他怀中断气时,江闯又后悔和他赌气了,谁说算计里没有藏着几分真心?
这语气委屈得,像温珏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一样,温珏抿了抿唇,放缓了声音,“江闯,我知道你叫江闯的。”
然而江闯又摇摇头,“不对。”
温珏:“嗯?”
江闯握着他的手,一笔一划的在他掌心写字,“云川,我的字。”
“云川...”温珏还是头一回知晓他的字,喃喃着重复:“江云川。”
“从你口中念出来,感觉我的名字都好听了许多!”江闯终于开心了,想伸手抱他,但觉自己身上脏,只能紧了紧握他的手,“执玉,我的执玉。”
烤好的鸡被江闯拿着树枝将上面的泥土拍落,又晾凉一会儿,再将上面的油纸去掉,将其放在碗中,每做一步他都要跟温珏描述,事无巨细。
温珏听着,也在脑海中幻想他的举动,只是幻想中的江闯始终没有脸。
江闯将鸡扒好后,觉着没那么烫了,再递到温珏嘴边,“尝尝,好吃吗?”
温珏咬下一口,只觉汁水迸发在唇舌间,齿间留香,鲜嫩多汁,咸淡合适,点了点头,“好吃!”
江闯总算放心了,“那也不枉我被鸡兄啄的两口了!”
温珏:“你被鸡啄了?痛不痛?”
江闯:“还好,一般痛,都怪陈林,要不是他想揍我,我何至于会被鸡啄,还让鸡跳到身上来?要知道我在军中可是打猎一等一的好手!”
温珏又笑了下,反握他的手,抚着他的手背安抚,“是这里吗?我揉揉就不痛了。”
江闯喉结滚动了下,“等吃饱回去,我沐浴后,我们再好好继续前不久没做完的事,至于在水中,下次可以试试。”
他骤然提起,温珏忆起那时的失落,又被他暖了心,原来他不是没感觉,只是想着自己还在饿肚子才...
温珏勾了勾唇:“我还以为,你不想的...”
江闯直呼冤枉,“想,可想了!但是吃饱了才有力气干你嘛,而且你也得吃饱了才有力气挨...”艹。
话没说完就被温珏伸手捂住了嘴,“好了,不许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