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们之间是利益关系，那我们呢？”
她靠近霍予晚的耳边，吐气如兰。
“我们……”
霍予晚的心跳几乎能清晰的被黎煦之感受到。
“我们是比床伴还要亲密的关系。”
霍予晚咬住她，嗡声回应，指尖挑逗。
比床伴还要亲密的关系是什么？
黎煦之没有再问。
因为她们彼此心知肚明。
她攥住了霍予晚的手腕，另一只手勾着她的下颌。
“我好像还没有恭喜你升职。”
她唇角的笑容暧昧，指腹缓缓向下，拨弄。
霍予晚的脸颊泛起红晕，眸光痴迷的望着她。
“长官太客气了……”
她轻喘着笑声回应。
“不过既然要恭喜，是不是应该送一份大礼？”
她得寸进尺。
“是啊。”
黎煦之笑了，在她的唇角落下一个极尽缠绵旖旎的吻。
又缓缓向下。
长发垂落。
重被细白指尖勾在耳后。
发丝落在霍予晚的小腹上。
酥麻，轻痒。
霍予晚的膝弯微屈，视线迷蒙。
……
那张特工尸体的照片，霍予晚并没有交给秦邹。
向他汇报时，她只说没有在帝国找到证据。
想也是，帝国的人抓到那些特工肯定直接处置了，不是仅凭霍予晚一个晚上就能找的到的。
况且，蒋启也不是仅凭这一件事情就能轻易扳倒的。
所以秦邹并没有继续追究此事。
而私下里，霍予晚则是把那张照片发给了蒋启。
不用多说什么，蒋启自会明白她的意思。
霍予晚在对他示弱。
不是威胁，而是示弱。
一张照片，即使公之于众，蒋启也有一百个理由可以否认。
所以根本造不成什么威胁。
唯一的解释就是示弱。
她才刚刚上任军防部部长，根基和能力都远弱于蒋启。
而且，蒋启也是一步步从下往上爬的，他太能明白霍予晚的心思了。
当地位微不足道时，自然是一片忠心。
可当地位达到一定高度时，就会产生异心。
军防部的部长。
也是有机会参与竞选的。
既然如此，又为什么要唯别人马首是瞻。
霍予晚这么做的目的，就是表明她不想成为蒋启的眼中钉肉中刺。
她屈居于秦邹和蒋启之下。
左右逢源。
三足鼎立总比让秦邹一家独大的好。
无非是现在的霍予晚取代了曾经宋正的位置。
霍予晚的示弱让蒋启安了些心。
最起码这能证明如果将来秦邹真的要修改法案，那霍予晚一定不会投支持票。
只要法案修改失败，蒋启就有自信能力压霍予晚和秦邹，成为新一任的首领。
……
黎煦之在帝国政府升了职。
原本是二十七层的行动处处长，现在升任为二十八层的总督。
二十八层的原总督退休了，原以为新任总督会是从二十八层的几位处长之中选，谁知道是落到了黎煦之的头上。
她走马上任的那天，李夏还特意组织了二十七层的几位处长一起，给黎煦之办了个庆功宴。
宴席上一片欢声笑语，嘴上都在恭喜着黎煦之。
可暗地里，真正心服的人没有几个。
论资历，在场的几人都比她要深。
可偏偏，升职的只有黎煦之。
“黎总督，恭喜了。”
裴声同简雾一起，端着酒杯来向她敬酒。
“谢谢。”
黎煦之温声应着。
裴声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将自己手中的酒一口闷。
黎煦之面色不变，姿态从容的只轻抿了一口杯中酒。
宴席中途，裴声在简雾的搀扶下去了洗手间。
她今晚喝了许多酒，看起来比黎煦之这个升职的当事人情绪还要高涨。
“别想那么多了，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说实话，我也一样。”
弯腰洗了把脸，简雾低声宽慰她。
她们都清楚，黎煦之能升职这么快，完全是因为霍予晚的关系。
因为她控制住了霍予晚，这件事情比抓了一百个联邦特工的功劳还要大。
“我就是心寒。”
裴声低声回应道。
“烂透了，你知道吗？这里烂透了。”
她拍打着掌下的洗漱台，语气挫败。
她是嫉妒，可更多的还是心寒。
对帝国政府的心寒。
默了下，简雾也低声叹了口气。
在一墙之隔的洗手间外，黎煦之安静的站在墙边，缓缓垂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