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73、“江迟照是一个并不无辜的受害……
江迟照被餐厅的工作人员紧急送到医院,等到他再醒来的时候，云程的林喆已经杀青。
那把二胡在那天的慌乱中已经断成好几段，最后是剧组的人帮忙收起来给他寄了过来,这也意味着云程没有收。
他此刻才明白什么是真正的绝望。
原来之前的云程对他那样的态度,已经算是“网开一面”。
但他没有觉得云程做的有多过分,江迟照想，他是杀害云程的凶手。
系统的话无时无刻不在江迟照的脑海中回想,这个真相比从前任何一件事都要让他难以接受。
所谓的好感度系统并不是江云程贪心获得更多的工具，也不是江迟照自作多情地认为那是他对自己的攻略，他只是想活下去。
而已。
况且无论有没有系统,江迟照做的事情都足以让云程对他千刀万剐，那并不能成为他的借口，那些加注在云程身上的伤害,都是江迟照做出来的。
他不仅是让江云程没有办法站在更高的位置上,还把江云程唯一的希望剥夺了,漫无边际的痛苦从心脏处开始蔓延，江迟照感觉自己的指尖都是痛苦的，可他又无法自控地回想他从前对江云程做的那些错事。
和秦涧合作，用下作的手段威胁，甚至在江云程即将任务成功的时候打断他往前走的路……
不对。
江迟照抓着自己的头发揪了两把,他不是打断了云程的路,而是敲断了他往前走的腿。
江迟照从没有什么时候是这么自我厌弃的，他想,在江云程去世之后他其实也应该跟着江云程一起死去的。
他狠狠抽了自己两个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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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天之后江迟照就没有再去找过云程,像是突然从云程的世界里消失了，047和云程拍摄完《记忆边缘》的项目之后也离开了，主系统的BUG修复完成,他要回去继续带宿主完成自己的工作。
宋柘野和云旗两个人正是浓情蜜意的时候，云程不便打扰，云念琅团队开始做《记忆边缘》收尾的工作和新项目的策划，云程开始了漫长的无聊时间。
分离对于云程而言已经不算是什么了，只是心里依旧空落落的，某一天他坐在家里的沙发上看电视，恍然间有种从前在江家的感觉。
无边的孤寂包围在云程的身边，他恍惚间想起了047离开时对云程说的话。
“江迟照是一个并不无辜的受害者。”
“我没有办法站在你的角度说原谅江迟照这样的事情，但这些事情的根本在于系统的提前暴露，他在江展盛的培养下长大，很难懂得什么是爱，可你的离开让他的人生完全颠覆，那些伤疤是他后悔的证明。”
云程知道。
那些伤口并不是一天两天，而是江迟照在云程回到现实之前整整两年时间的积累，也正因为如此，云程才会那样生气，他偶尔会想，如果四年前他和江迟照都各退一步，结局是不是会完全不同。
正因为有这个如果的存在，云程才会有这样大的情绪。
“没有人是不配说爱的，哪怕江迟照不懂，他依然有资格在现在这样的情况下说当初是爱我的，可047，那我从前受到的那些伤害算什么？”
“爱是什么免死金牌吗？”
047懂了。
“抱歉小程，我只是一个汇集和处理数据的系统AI，我从数据分析的角度能看到你对江迟照是不一样的，人类的生命很短暂，我不希望你在这些事情上蹉跎后悔，我也想尽可能地挽回一些因为主系统BUG对你的人生造成的影响。”
系统情绪真挚，云程能明白他的想法，就想从前宋柘野和自己说的那样，他无法自控的不是情绪，而是自己的心。
047在离开之前留给了云程一段记录影像，那段影像数据团云程始终不敢打开。
心烦意乱之际，他最终还是打通了宋柘野的电话。
酒吧那边其实并不是很需要宋柘野，他现在正云旗家里处理工作，因为千竹奖，最近找到宋柘野合作的影视剧多了很多。
接到云程电话的时候宋柘野正在写歌，接起电话的时候宋柘野还以为是普普通通的事情，没想到云程的声音非常嘶哑，宋柘野一下子就着急了起来，忙问他发生了什么事情。
“电话里说不清，野哥，你在我哥公寓吗？”
“在的，你要过来吗？”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