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85、我现在的筹码很多，我不怕输……
秦涧没有反应。
云程撇了撇嘴,不明白这些人为什么都在做错事情之后做出这样一副姿态来，秦涧是这样，江迟照也是这样。
想到这里云程转头看了一眼身边的人,江迟照面色冷峻盯着地上的秦涧,保护意味很足,似乎只要他敢说什么或者做什么，江迟照一尘不染的黑靴就会碾在对方身上。
比想象中听话,云程想。
人果然都是双标的，云程对于江迟照的耐心比对于秦涧的耐心要足得很多，对方半天没有反应,云程的好脾气耗尽，擡步就准备离开，秦涧在这时候突然有了动作,他挣扎着起来就要抓云程的脚踝,被江迟照眼疾手快踢开。
“你干什么？”江迟照厉呵。
“对不起。”秦涧的声音有些哽咽,他整个人都格外恍惚，那些陌生的记忆逐渐开始变得熟悉，秦涧感觉自己快要疯了，但这些混乱却掩盖不了一个清晰的事实。
从前的江云程遭受的一切，和他脱不开干系。
“对不起云程……”秦涧捂着心脏,说出的话断断续续,但却还要为自己正名：“我是……我是真的喜欢过你……小程……抱歉……”
云程听着一脑门子问号，没想到对方在这个时候想要申辩的居然是喜欢,他想,江迟照都没有在再次见到他的时候强调喜欢这件事，他秦涧凭什么敢？
他的喜欢很值钱吗？
云程蹲下身子看着秦涧，给了他答案：“你的喜欢很让人恶心,秦涧。”
“你喜欢我，但更喜欢自己的前程和未来，我们的事情其实很简单，你对我用手段，那就要接受我的报复，可我甚至还没有动手。”
“以前的事情都是江迟照做的，我对你已经足够宽容了，我甚至没有阻拦你上《知食分子》的录制，所以秦涧，我只需要从今往后离开我的视线，离开这个圈子，可以做到吗？”
秦涧仰头看向云程。
这是云程的报复。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怎样击溃秦涧的心理防线，击溃秦涧这个人。
他无法站在云程面前，也就意味着他的人生无法站在更高的位置上。
秦涧比任何人都害怕碌碌无为过完这一生，但云程偏偏不会让他如愿，秦涧前半生所有的努力都会在云程这一句话里化作泡影，他的计谋，他的陷害，他的挣扎，他的努力，全都会白费。
甚至自己费尽心力害的喜欢的人无法出道，舆论缠身，痛苦离世，都成了一种特殊的沉没成本。
他再也没有机会和云程这样说话了。
“我并不是在征求你的同意，秦涧。”云程语气冷冽，江迟照从未见过这样无情的云程，不自然地吞了吞口水，然后听见对方说：“我要你一辈子都记着，你的人生并不由你说了算。”
秦涧彻底颓然倒地。
说完这句话云程也没再理会他，拽着江迟照的胳膊两个人离开了。
云程很熟练地找到了江迟照的车然后上了副驾驶，系上安全带的时候整个人冷冽的气息才算消失，然后开始和江迟照嘀嘀咕咕地吐槽，和刚才的样子判若两人。
江迟照就这么宠溺地看向云程。
等到他和自己吐槽完之后，江迟照抿了抿唇，问云程：“那天你说的话还作数吗？”
云程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疑惑地看向江迟照：“什么话？”
江迟照有些紧张，他端正姿态正襟危坐，给自己做了好一会心理建设才说：“就是在南江录制完之后，你说你允许我追你这件事。”
云程有些意外，没想到他问的是这件事，心里感叹了一下江迟照的思绪跳的真的够快，他的心情算不上特别好，刚想回他一句“那你追呗”，就看见对方殷切的小狗眼神。
云程的心有一瞬间被击中了。
有点可爱。
云程心底慢慢升起了一股恶劣的玩弄心理，眼睛转了转，歪头笑着问他：“如果我说不作数呢？”
江迟照微微张了张嘴，有些挫败，但还是扯了个笑出来：“没关系。”
只是情绪肉眼可见地down了下来。
他知道有些机会错过了就是真的错过了，只是还是控制不住地想如果当初，后悔这个情绪在江迟照当下的人生里如影随形，他有一瞬间在想，自己是不是真的不配站在云程的身边。
是不是真的，他和云程之间没有一个像样的缘分。
但他没看见的是，云程笑得很开心。
“你是傻子吗？”
江迟照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的时候，听到了云程这样问了他一句。
“如果我说不作数，你就真的不尝试了吗？”云程用手捏住江迟照的下巴，左右晃了晃，然后轻轻给了他一巴掌，“江迟照，回答我。”
江迟照眨了眨眼，似乎对于云程突然的情绪变化有些无措，他吞了一下口水，有点不敢点头。
云程看出了他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