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号药剂研究出来了。
同时也注射到了第三批实验品的身上。
还是半人半鱼的模样，但他们还拥有神智可以与我们交流。
可大多数实验品选择了自尽。
这天晚上，我们是在一片哀嚎声度过的。
半人半鱼们很痛苦，他们告诉我们，他们每一刻都像是在刀尖上舞蹈一般。
我们的研究又失败了。
陛下将其中一个研究员制成了标本，放到了手术台里。
说是让我们时刻警醒。
真是的，陛下能生下来就是个奇迹了，何必非要执着于把人族变成鲛人呢？
……
南恣意大致撇了几眼，倒是明白这里发生了什么。
“人族和鲛人是有生殖隔阂吗？还有这个陛下的身体是出现了什么问题吗？”
“毕竟是两个不同的种族。”
“那你是怎么诞生的？”
任左玫本来以为这个三族结合的产物是因为他的父母拥有三族的血脉。
可就目前来看，他的父母貌似是活不下来的。
“我是怎么诞生的，会影响你对我的看法吗？”南恣意挑眉一笑。
“不会。”任左玫斩钉截铁道，“喜欢你的心是——”
他戛然而止。
“喜欢，你喜欢我？”南恣意缓缓逼近任左玫，眼中闪过一丝玩味。
任左玫张了张嘴，但发现无论说什么都极为无力。
最终眼一闭，牙一咬。
“对！我喜欢你！！”
“可我不喜欢你。”
南恣意眼底不由得沉了沉。
他不喜欢叶景闻，只是对他有片刻的心动。
他喜欢桃茕，是因为他的脸，还有那一刻触动他内心深处的话。
他不喜欢任左玫，只是因为没感觉。
即使他们三个人实际上是同一个人。
即使他喜欢上桃茕，有一部分是因为叶景闻的感情作为铺垫。
任左玫一怔，他没想到南恣意会这么直接。
“嗯，没关系，我会努力让你喜欢上我的。”
“我很好奇，你们都喜欢我什么？”
“我喜欢自称老子，喜欢说脏话，这听起来很没有礼貌。”
“而且以前更是有过无数的男朋友，平常的一些举动更是吊儿郎当的。”
“所以你们喜欢我什么？”
他可以改，真的。
没看到现在的他都很少自称老子吗？
除了面对某个统……
系统：真的没有人为我发声吗？！
南恣意轻飘飘地坐到了手术台上，问出来这个他一直想问的问题。
们？
任左玫脸上闪过一丝疑惑。
但下一秒，眼中便被庄重和痴迷所代替。
“您，是我一生都在追求的信仰。”
“任左玫”弯下腰，缓缓牵起南恣意的手，轻轻一吻。
他擡起头，眼中的炽热都仿佛要将整片汪洋中的水全部蒸发一般。
南恣意挑眉，仰仰头示意他继续说。
“您或许不知道，从我跟随您的那一刻起，我就深深爱上您了。”
“每天无法抑制的就是对您的思念与爱……”
南恣意眯起眼，开始思考这段话。
跟随他？
关系有点类似于上下级？
“你跟在我身边多久了？”
南恣意问道。
“五千四百七十八年零一个月二十七天四小时三十二分二十二秒。”
“不，现在是二十三秒……”
“二十四秒……”
“二十五秒……”
“停。”南恣意制止道，“也就是说你跟在我身边已经五千年了？”
“任左玫”点头。
“所以你我都不是人？”
“任左玫”一愣，嘴角微微上扬。
“您转世后真是可爱极了。”
“所以你喜欢的是原本的我，还是转世后的我？”
“您就是您，无论发生什么，我爱的都是您。”
“所以你喜欢的是原本的我？”
“不，我爱的就是您。”
“任左玫”单膝跪下，凭空变出一片花海来，直勾勾地看向南恣意。
“您为什么会这么想呢？”
“我没有之前的记忆，无法分辨你说的真假，甚至我都无法确定你口中的‘您’是不是我。”
南恣意极为平静地解释道。
“任左玫”沉默片刻，向前恭顺地露出脖颈来。
白皙到就连血管都清晰可见，就这么赤裸裸地摆在南恣意的面前。
只要他向前伸手，用力一掐——
一条鲜活的生命就会消失在他的面前。
“您可以对我做任何事，来证明我的话是真的。”
南恣意眼底一暗，喉结微不可察地动了动。
神差鬼使下，他向前伸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