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繁没想到裴闫白会带他来新餐厅,也跟着裴闫白进电梯。
刚进去就来了一些人,里面顿时变得有些挤,在往后躲避的时候,手被身边的抓住,男人默不作声的将他拉到身后的角落隔开了人群。
像是习惯般刻在骨子里的。
江繁只能看见那高大的背影,和紧紧被抓着的手,可惜手是凉的。
江繁垂眸看了看紧握的手,不知想到什么,想反握手时,结果电梯叮的一声,手下一秒就被松开了。
搞什么?!
这让他更生气了。
一路上不说话就算了,出电梯就松开手。
被带到包间,服务员递上菜单,裴闫白顺手接过,没有选择点菜,而是递给了身边的人,只是身边的人似乎在生气,扭着头不理他。
裴闫白看着少年故意扭过去的脸,黑眸深邃,将菜单还给服务员。
“菜单上的新品全来一遍。”
“好的先生。”
服务员让他们稍等先品茶,菜品马上就会上来。
房间里安静下来,包厢里只剩他们两个人,安静的有一根针掉地上都能听见。
江繁实在受不了从椅子上起身。
“我去趟卫生间。”
裴闫白很平静,拿起茶杯细细的品尝,不紧不慢的细品味道,听见他的话将目光看向起身的人,随后慢慢把茶杯放下。
冷声命令:“给哥哥敬茶。”
敬茶?!
房间很大,装饰简约又高级,圆形桌子能够旋转,他们两人坐在里面,面前摆着上好的茶,是早就准备好的。
“我不要。”江繁冷哼,鄙夷道:“你又不是残疾了,而且我从来都没给你茍/攵过茶。”
裴闫白深深盯着他,看着穿着校服的少年死活不从,抱着双臂一副蛮横傲娇的样子。
是他的错。
是他太过惯养。
所以才把人惯的越来越没有规矩。
裴闫白侧开身和桌子拉开些距离,将身边人的椅子拉开,空出一块地方,擡眸看着站在面前抱着双臂的江繁。
他没说什么,漆黑的眼睛已经表达了此时的不满。
江繁不知道他将椅子拉开干什么。
拉开了椅子他坐什么?
难不成坐地毯上吗?
他正要骂裴闫白是不是有病,刚看过去一眼,到嘴边的话就猛然间止住,说不出来,就连眼睛也瞪大了。
记得那次电话事件。
裴闫白说下次会用这个打他。
“你干什么?!我是大人了!!你想扌/丁我?这可是在外面!!”
没规矩不成方圆。
裴闫白下颚紧绷,俊美的脸上没有太多表情,只是握着手里的东西,擡头盯着,黑眸难掩一股火气。
带着冷意的声音带着严厉:“不听话###。”
“……”江繁难以置信,想骂,但看着对方眼神支支吾吾了半天,:“什么?我又没有做什么不好的事…”
江繁穿着校服笔直的站在男人面前,被吓得不轻。
他怕这个疯子万一发疯怎么办。
裴闫白看着他似乎还不懂错在哪里,想到了在车上看到的照片,上面赫然是在黑胡同里拍到的照片。
那条繁华街当然有他的眼线。
纹身店也有,就像繁繁说的,身边路过的人都有可能是眼线。
照片拍到繁繁进纹身店,还有他和姜叙靠的很近点烟,甚至几乎额头相碰。
…“乖孩子做多了,却忘了骨子里也是一只叛逆不听话的小/#。”
当##碰到腿上的时候,轻轻的,像是毒蛇一般爬上来,江繁立马就怕了。
倒好不足以漫出来,江繁顺手递给男人,对方没有接,冷声道。
“孝敬长辈敬茶礼仪。”
“弯腰低头双手奉上。”
“含敬词请安表尊重。”
江繁气的咬牙,裴闫白根本没有教/过他基本的待客礼仪,教的是让他随心所欲,开心就好。
裴闫白是抽风了吗?
他今天明明很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