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繁克制着颤/意,在恶鬼看不见的地方,藏在袖口里的符纸滑落在手心。
几乎迅速的将褶皱展开,展开飞快直直的按在了对方脑门上。
只是一瞬间,腰间的手猛然松了力气,但还是想尽力的抓住,像是在与符纸对抗一般,直到被江繁将他的手拿开。
这个符纸是他最后藏的,之前那个说是对付小鬼的。
这个是对付恶鬼厉鬼的,说什么道行浅,碰到就会粘在身上,但只能让恶鬼昏迷无力几个小时。
江繁没有丝毫犹豫,手撑在对方身上,咬着牙起身。
先整理衣服,也好心的伸手帮裴闫白整理。
刚整理完手被抓住。
那只手没有很大力气,像是在颤抖,在做着最后无谓的挣扎。
这让他心里一惊,擡头去看,看见了躺着的裴闫白盯着他,看见了那眼底深邃透着孤寂和受伤,抓他的那只手都在发抖。
受伤的眼神,不知名的让江繁心里泛起痛楚。
恶鬼微张着嘴,声音很轻,声线暗哑。
“繁繁,你不要哥/哥了吗?”
江繁愣住,随后将手也抽回来,嘴硬:“又给我洗脑,又不是亲的,没一点关系,我也没什么好留恋的。”
“是…”
裴闫白看着他,身体已经感觉动不了,额头上的东西像是大石头一样压着他的身体。
抽出的手他还想抓紧,可是抓不住,这让他眼眶泛红,带着酸楚的开口。
“是你先抓住我的手…是你选择了我…”
裴闫白深深看着他,说话艰难酸涩:“小白眼狼…”
江繁冷哼一声,打开车门,擡腿跨出去。
可站在车外却感觉到心情和脚都很沉重,最后回头望着车里的人,眼眶也红了,这好像是他第一次逃跑成功。
车里的人也在看他,紧咬着牙关。
“繁繁!回来!”
江繁静静看着,沉默着不说话。
“别让我抓到!!否则一定玩/死你!!”
裴闫白的属/性有多重他是知道的,玩/也是真的,说白了是对于他还是有些舍不得的。
想要抓到他?
怎么可能抓得到。
手抓着车门就要关上,江繁看着车里的男人笑了,这次不准备沉默,回应裴闫白,:“我还是那句话。”
“谁玩/死谁还不一定。”
没有裴闫白的指令,很多人都在原地待命,江繁知道猫被带回家了,准备回家带着猫一起走。
什么都没带,怕被楼下的赵妈起疑心,只带了一张卡,和自己的猫。
在离开的时候,江繁还去了裴闫白的卧室。
翻到了另外一本日记,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日记,放在保险柜最>
想了想塞进猫包里一起带走。
下楼的时候遇到赵妈。
“您刚回来就又要出门吗?”
江繁:“对,这次要出门。”
是出远门。
背着猫包来到附近路边商店打电话,本以为是贺黎带着人来接,来的是个陌生男人,连车牌号也不是本市的。
姜莫宵刚打完电话,朝站在路边的少年笑笑,:“上车吧。”
江繁认出那是A市的车牌,打开车门坐在后座,刚坐下前面的男人将一张银行卡递给他。
“贺黎给的。”
他其实钱很多,但银行卡是裴闫白的。
在外面用银行卡可能会有信息,会暴露行踪,他毫不犹豫的将银行卡收了,不要白不要。
在离开前,江繁借用了对方的手机给贺黎打电话。
贺黎正在学校附近缠着姜叙,因为姜叙又不理他,还和其他学弟眉来眼去,气的他直接将酒水泼到了对方脸上。
两人此时正在路边僵持着。
铃声打破僵局,贺黎接起电话。
“贺黎,在学校如果有人问你我在哪里,可以透露虚假的位置,但一定不要说我在A市,无论是谁。”
“知道了,我嘴巴很严的。”
本来就是他把人赶走的,他又怎么可能会透露出路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