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李箱盖下来,彻底形成了封闭的空间,人在封闭的空间下少数时间内不会缺氧,长时间才会。
裴闫白甚至故意将拉链不拉紧,让他自己看着感觉着是怎么被带出去的。
黑暗包围,江繁什么都看不见了。
只听见咔嚓一声。
门开了。
裴闫白拉着行李箱出门,将三个男生吓了一跳。
“不好意思,我是江繁的哥哥,他出了事,我来收拾他的行李带走,事比较急,行李箱借用一下。”
裴闫白说着,脚下也没停,甚至朝三人笑笑,没做停留,拉着从几人之间出去。
三个男生还想说什么来着,人已经大步走了,连给他们回应的机会都没有,像是真的很急。
期间江繁费力的有扭动,但根本没有人注意,就算有人注意到了可能也是感到疑惑,并不会上前拦住检查。
从7楼,坐电梯,因为是大雨,学生基本都回宿舍了,走廊上的人也少的可怜。
电梯里更是一个人都没有。
江繁感到无尽的恐惧和痛楚,周围的一切像是黑雾将他笼罩,在封闭空间的感觉并不好受。
透过未拉紧的拉链,渴求着那一点光亮透进来,慢慢的,感觉自己移动,听到了电梯叮的一声到达一楼。
一楼处的学生要比楼上多,一楼是大厅。
一楼有很多休息的学生躲雨,有穿校服的,也有穿便服从外面玩回来的。
楼下甚至还有把伞,裴闫白甚至能光明正大的拖着行李箱打伞出去,没有任何人注意到奇怪。
哗哗的雨水砸在伞面上,淅淅沥沥,沉闷的雨滴声让他想起那天雨天逃跑的时候。
那次被人仰面按在地上注射安神剂,吓得他浑身发抖。
行李箱拖拉在湿滑的地面上,男人身高挺拔走的矫健,红色皮质的行李箱不会被雨水打湿,就算打湿也不会淋到里面的人。
江繁没有任何力气,甚至是哭泣的力气都没有。
眼睁睁的感觉看到自己离学校越来越远,最后被带到学校附近的一个地下停车场。
行李箱被放在后座,最后拉开。
地下车库的灯光昏暗,戴着鸭舌帽的男人正逆着光站着,没有影子,只有无尽的冷气,还有那双让他害怕发寒的红色眼眸。
江繁脸色苍白。
恶鬼光是站在那里就满是压迫感,下着雨,身上潮湿,凝视着他的目光阴翳森冷,酝酿着比外面更大的风暴。
戴着鸭舌帽,阴湿气息遮盖不住。
缓缓的,伸手将他嘴上的胶带撕下来。
“说说感想如何。”裴闫白问他。
胶带没用力撕,嘴巴不痛,少年脸色苍白是被吓的,浑身湿透狼狈的很。
江繁浑身无力,对方的气息压的他喘不过来气,眼里又怒又怕的瞪着对方,像是知道自己求饶没有用,带着破罐子破摔的架势。
“说你女/马/…我要…杀了你…”
刚骂完。
恶鬼挑了下眉,:“日记没看吗?”
问他:“确定要这么骂?”
江繁这才反应过来。
但那又怎么样。
没有力气动弹不了,只能费力的吐字骂他,这才开学没多久,他居然就被抓到了,为什么之前他没有发觉。
“恶心…喜欢###”
“恶心?”裴闫白反问他,:“繁繁不是也喜欢我,况且。”
恶鬼停顿了一下,将鸭舌帽取下,露出骨相感俊美的脸,让他认清楚。
露出让人胆寒的笑,阴森又潮湿,与骤急的沉闷雨声作伴,死死凝视着少年那张漂亮,带着美人泪痣苍白不甘的脸庞:
“我#大的,不能#吗?”
【被卡死改疯了,我相信总有完形填空满分的宝懂我的隐晦难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