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床上爬起来洗漱换衣服,江繁站在镜子面前整理自己,看着这张和恶鬼有着几分相似的脸,目光落在右耳朵的耳钉。
黑钻耳钉在耳朵上,看着又野又张扬。
江繁穿着一身利落的工装,又找了个皮衣穿上,从卧室出门,看到客厅上留下的早餐,他只看了一眼没吃就出门。
监控里的画面看到了全部的景象。
裴闫白懒懒的靠坐在车座里,看着面前腿上的电脑监控,看到他不吃饭就出门皱了皱眉。
擡头安排司机,:“等他来了买一份早饭给他吃。”
“好的裴总。”
酒局人来人往,不少商业新贵游走在其中,就无法再看监控了,安排让司机一会儿将人领进去。
司机看见人进入大厅后,就已经买了早餐,在门口等候着小少爷过来,直到半小时了,也没见人来。
按理说距离不远,差不多半小时就能到目的地。
此时在市中心的医院里面,江繁就知道这会裴闫白说不定已经在酒局了,管不了他了,这可不是家里。
今天来就是想让医生给他全身拍个片,想找一下定位器在哪。
以前得知定位器藏在了后颈,他自己偷偷拿刀子划开皮肤都没找到,每次想去医院查都被拦住。
后来逃跑出来就忘了定位器的事,认为早就不在身体里了。
但其实,他被囚禁的日子不少装睡,听到了裴闫白有时和别人打电话,隐隐约约听到了定位器的字眼。
费了好大的力气逃出来,没多久就被抓到,被囚禁,被驯服。
他都已经被囚禁掌控驯服20年了,怎么可能说一个月就真的屈服老实了。
全身检查拍片很快就出了结果,江繁坐在房间里询问医生身体里有没有其他的东西。
医生脸色有点差,很古怪的盯着他,最后将片子放在桌子上向他讲解。
“你的身体很健康,没有肿瘤什么之类的,只是位于左心房上方,周围是血管,有类似金属物,手术取出的几率也只有70%。”
江繁冷笑:“还真有…”
他曾经就说过,比起爱,他更爱自由。
想要自由,想要被爱,想要高高在上,想要权势金钱。
爱他不就应该像垫脚石一样让他踩着往上爬吗?
他恶毒,自私,知道自己对不起裴闫白这么多年来对他的关爱和付出,可这样的他都是对方惯的。
那天藏着玻璃碎片去找裴闫白的时候,他是真想弄死对方。
可后来被难过的心理攻占了,反而想知道自己在他心里重不重要。
大厦门口的楼下,司机等不到人以为出了什么事准备打电话,刚掏出电话就远远看见一辆出租车驶来。
江繁从车里出来,司机立马上前,刚要开口询问怎么才来,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少年就已经开口。
“路上堵车。”
将早餐接过来,江繁咬了个小包子进入到里面,进到大厅的时候一眼就看见在人群中里的裴闫白。
两个人视线相对,裴闫白朝旁边的两人礼貌点头,慢慢向他走来。
“怎么穿成这样。”
“不酷吗?”
漂亮的少年冲面前的男人笑,眼神明晃晃的带着戏谑,恶劣的上前将皮衣拉开。
里面的T恤露的领口较大,将衣领往下拉就露出了那块小猫头纹身。
纤长的手指扯开露出,在人面前仰着小脸露出笑容,笑容和眼神更恶劣带着狡黠,声音明亮。
“d…谈合作的钱能都给小#买衣服吗?”
周围有不少人的目光被吸引,裴闫白听见他光明正大的喊d…,毫不避讳,神情晦涩伸手将他的衣领重新拉上去遮住。
哑声道:“钱都给你。”
“什么都能给我吗?”
“我们已经和好了。”裴闫白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你说什么都依你。”
江繁笑容不变任由他摸:“那把我心口的定位器取出来,家里的监控全部撤掉,公司的股份给我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