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泽的气息凝成实质，意味极其明显地胁迫着他。
对方没有杀他的实力。
而刚巧，
他有。
没想到埃泽蒂斯完全不受他的胁迫，只是轻笑道：
“你好像，很怕那个人知道你的身份吧。
“如果我告诉他你就是潜入者……或者说，你就是那个K呢？”
“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陆泽冷冷地说着，危险的气息在那人的脖颈之间游走，仿佛下一秒他的力量就要暴起将那人脖颈彻底拧断。
“你要杀了我吗？”
埃泽蒂斯学着他的语气，用着无辜又天真的语气说着这句话，
“可是我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死了，你觉得，别人认为凶手会是谁呢？”
陆泽凝眸。
他说得不错。
如果自己动手杀了他，一切的一切都很容易被联系起来。
自己的身份到时又会出现诸多破绽。
“你在威胁我？”
陆泽面上陡然显出灿烂而漂亮的微笑，带着几分轻蔑与不羁，似乎被人压着按倒在地还被分开双腿的并不是他。
空气中，他的气息似乎迫人得有些难受了。
即便是埃泽蒂斯，也忍不住暗暗紧了紧掌心，试图舒缓这令人窒息难挨的压力。
而陆泽继续慢慢道：
“但，人逼急了，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他们就那么僵持了几秒。
直到埃泽蒂斯带着薄茧的指腹蹭上他的脸颊，用不轻不重的力度捏住他颊边软肉，见他没有暴起反抗的意愿，才继续移动到他的唇瓣研磨道：
“真是恶劣的家伙。”
如果他人在这种环境下说这句话，倒像是暧昧的调情。
但他说这话的语气，真像是弹匣已然上满了子弹，摩擦的火药溢出枪口刹那，强行让它息鼓偃旗。
但陆泽知道。
他们达成了合作。
双方都一时间拿对方没有办法。
“你想要什么？”陆泽倒不介意当发起契约的邀约者。
只是自己不甚明显的唇珠都似乎被他碾磨得肿胀。
陆泽原以为对方不会那么快回答，没想到清冽认真的话语却从那人唇齿间缓缓道出：
“答应我三个条件。”
陆泽一怔：
“什么条件？”
“还没想好，”他的回答坦诚而直率，几秒后又把目光移着对准陆泽的眼瞳道，
“你先欠着。”
“好好好，”陆泽举起双手缴械投降的模样，
“作为交换，你要保证不把今天发生的一切，包括我的身份说出去，如何？”
“好。”埃泽蒂斯看起来倒是没有犹豫，很轻松地放开了他。
待陆泽起身，扣着里衣的纽扣时，还有点不可思议。
就那么轻松地放过了他？
难道他判断失误了？其实对方早就被毒素影响了心智。
直到他准备溜之大吉时，埃泽蒂斯才忽然叫住了他：
“等等，你急什么。”
陆泽脚步立住，面上勉强扯出抹讪笑道：
“怎么，你还有什么指示吗？”
“你以为我那么蠢吗，”埃泽蒂斯略带轻蔑地看向他，
“就那么放你走，你到时赖账，或者直接找个时机杀了我怎么办。”
被戳中想法的陆泽：……
抱歉，我真以为你那么蠢。
“所以，我们之间的契约得有个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