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友频道发出了然的哄笑,并嘲笑他这小子没出息,没人陪,只能和他们打,2号同学不爽道:“去去,当今社会像小爷我这样守身如玉有正事的青年可不多了,什么年纪做什么事,早恋不可取!”
又是一阵哄笑,却卡在一半,一下子没了。2号同学奇怪地“咦”了声,按了半天好像也不好使:“靠!又掉线,今天这破网怎么回事,欠费了?”
忽然门被敲响了,叩叩两声。
2号同学下意识问了句:“谁啊?”
门外没应,又敲了两声。
2号同学可能以为是别的寝半夜串门:“游戏机没电,吃的更没有,支持自带口粮上供,否则退下吧,朕就寝了!”
门外“叩、叩”连敲了好几下。
夜半时分,孤身一人的寝室,忽然的敲门声,2号同学粗大的神经终于被敲细了一些,声音一弱:“……谁啊?”
隔了很久,2号同学已经害怕地去摸水果刀,就听门口响起熟悉的笑声:“哈哈哈你不会真吓一跳吧,我还和他们打赌来着哈哈,怂啊——我回来拿身份证,网吧那事儿逼不给开包间!应该在桌子上,你直接帮我拿一下,动作快,我家宝宝等我呢!”
2号同学一口气匀出来,立刻骂出声,起身去找倒霉催舍友的身份证,摸了一遍书桌:“桌子上没有!”
门外“啊”了一声,嬉皮笑脸道:“那应该在我牛仔裤的兜里,你开柜子找一下!”
躲在卫生间的薛潮和藏进柜子的那位同时一顿。
2号同学的手已经放在柜子的凹槽把手,刚要拉开,门外忽然拍了一下脑袋:“我想起来了,我把身份证和饭卡一起扔抽屉里了!”
手离开把手,打开抽屉,这回果然翻到了,2号同学拿着身份证走向门口:“臭小子下次别四处乱扔,累死爸爸了。”
“辛苦辛苦哈哈,真不和我们一起去嗨皮?”
“不去,上次和你们出去没一个人记得时间,回来早封寝了,最后就差给阿姨跪……”2号同学忽然噤声。
这个点已经封寝了。
宿管阿姨不好说话,如果封寝了,舍友要么干脆在外面住,要么敲窗户等他们开窗后翻进来。
他怎么进的宿舍楼?
门外仍在笑哈哈地说:“那不是没让你跪成吗,行了,你还说我呢,开个门这么磨蹭……咦,怎么不说话了?……开门啊。”
2号同学捏紧身份证,停在原地,僵硬地问:“……你是谁?”
门外一静,拍门声陡然激烈!
2号同学尖叫后退,躲进摇椅用毯子蒙住头,死死捂住耳朵,惊恐地叫着“滚”。
僵持许久,久到2号同学把自己捂到缺氧,已经有点浑浑噩噩的时候,敲门声终于停下,门外的东西离开了。
2号同学惊疑不定地摘下毯子,连滚带爬地推桌子椅子堵在门前,怕那东西去而复返。
累得满头大汗时,桌上的手机忽然响起铃声,他一惊,没敢上前。
没人接,电话自动挂断,很快又打来第二遍……连催命似的压迫感都令人熟悉。
挂断,又打来,来回几次,2号同学先受不住了,破罐子破摔地叫一声,冲到桌边一把接起,愤怒地瞪大眼睛,等待对方的任何话。
“你……”
声音很轻,用的气音,像怕惊动什么,2号同学没听清讲了什么,但听出这不是刚才门外伪装的舍友的声音。
他一看通话界面,果然不是那个舍友,心里刚松一点,就听对方再次开口,这次他听清了:“……你屋子里有人,就在你身后。”
2号同学一僵,呆愣愣转身,就见3号柜子缓缓推开,吱嘎一声。
薛潮离得太远,听不见通话内容,只听到尖叫再起,又陡然卡住,然后是刀刺入肉和血脉喷溅的声音,叫声最后就像破风箱。
他神情微动……藏进柜子里的这位是“人”。
这不像鬼杀人的手法。
果然听到另一个愤怨的声音,伴随刀不断刺入肉.体的呲呲声:“狗日的叛徒,东西放哪了!给你口饭吃,你胳膊肘往外拐,要他妈报警抓谁!就该让你天天爬下水道喝粪水!我跺烂你的头!”
一开始还有挣扎,到后面,2号同学完全没有声音了。
杀人犯却并不满意,抓起2号同学的手机:“你怎么发现我的,嗯?有老鼠给你通风报信!你们都是老鼠洞里的尖尾巴烂货,都爱通风报信!你舍友?来,让他听听,耗子怎么叫的!”
他回拨最近的通话,拨打电话的等候音刚“嘀、嘀”叫两声,清脆的电话铃忽然响起,在寝室里清晰到刺耳。
薛潮整个人一僵。
电话铃声就在他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