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饼干不能吃那么多，一天最多两块。”
陆知衍垂下眼，修长指骨在柏棠的肚皮上揉了一把：“吃多了会撑死。”
柏棠：“......”
一时间分不清陆知衍是恐吓还是耍流氓。
他努力的合拢双腿，小爪子扑腾了一下，整只鼠成为了害羞的形状。
为防止柏棠以仓鼠形态吃太多，把自己活生生撑死。
陆知衍罕见地将柏棠提进了书房协同工作。
第一次参与工作的柏棠充满热情。
他扒着笔筒边缘，整只鼠悬空锻炼臂力，瞥见了一点前面的电脑屏幕。
字太多了，鼠看不懂。
课程还需加紧，不然就要跟陆知衍产生代沟了。
柏棠感到了深深的压迫感，决定每天给自己加上两节课。
一脸凝重的米黄色小仓鼠挂在笔筒上学认字。
半个小时以后，笔筒里多了一只肚皮朝天的仓鼠崽。
“诶我说。”贺奕提高了音量，“你的眼睛一直在往旁边看什么呢？接个视频都不能好好盯着，怎么，是我这张脸让你觉得厌烦了？”
“知道让人觉得厌烦，就把视频挂断。”陆知衍道，“如果你也到了易感期，我可以帮你联系85%匹配度的Oga。”
贺奕连连摆手：“算了吧，上次那个Oga见了我一面以后，缠着要嫁给我，直接追到我家老头子那去了，害得我连续半个月都出不了门，与其跟这种流氓结婚，我宁愿自己打光棍。”
陆知衍漫不经心地往后一靠，眉梢轻挑道：“你不是说这是上天的恩赐吗？”
“恩赐个屁。”贺奕说道，“你家那个傻弟弟呢，该不会在旁边陪你工作吧？a唱o随，陆总真浪漫。”
陆知衍可以说柏棠傻，但别人说自家的仓鼠傻，他断不可能承认：
“柏棠不傻，他会做一百以内的加减法，还会自己开罐子找零食吃。”
谁家的仓鼠能做到这种程度。
普通仓鼠能分清楚1加1等于2，已经属于举世罕见。
柏棠又怎么不算天才呢？
“这也算聪明吗？”贺奕低估了一句道，“算了，你喜欢就好，反正以你的财力，他再傻你也养得起。养一个Oga，总比你没日没夜的吃药要更好。”
“你不用担心我。”
陆知衍应了一声，从旁边抽出两张抽纸，轻飘飘地扔进了笔筒里，刚好盖在柏棠起伏的肚皮身上。
他垂着眼，屈起的手指上是起伏的筋脉，因为过于缺乏血色，透出一种近乎残忍的苍白：
“就算我要死，我也会把那老家伙弄死了再走。”
“你.....”贺奕咬着牙道，“我是真把你当兄弟，陆知衍，没有人会被过去困住一辈子，你是S级的alpha，你知道S级的含金量吗？整个海城乃至整个联盟，s级的alpha都屈指可数”
“你只要你愿意，你完全可以离开海城，离陆家远远的，再也不去想这些糟心事。”
“我以前是这么想的。”陆知衍道，“现在我改变主意了。”
“你改变什么主意了？以前你想自杀，现在你自杀还要拖别人下水。”
贺奕道：“你就不能好好活着吗？他早晚会老死的，你不能让上一辈人犯下的错误一直惩罚你。”
陆知衍没有回应贺奕的话。
就在贺奕以为陆知衍要将这句话一笔带过时，他轻笑了一声道：
“疯病是遗传的，你知道吗？”
他的瞳孔漆黑，几乎看不到任何对生的渴求，只有执拗的疯狂。
贺奕被他这个眼神吓得浑身寒毛乍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