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了什么？”
黄色小团子在浴缸里巡视了一圈，最后踩在了贝壳做成的软床上，认真道：
“我擦澡的帕子呢？”
陆知衍：“。”
此刻他真想穿回半个月前，将拿一条帕子，把柏棠从头擦到尾的自己给掐死。
“现在的小仓鼠，不流行一条帕子擦到尾了。”
柏棠撑着贝壳疑惑道：“是吗？”
“对。”
为了防止柏棠追问更多，陆知衍直接舀起小瓢水，浇灌到柏棠身上。
被打湿了的柏棠，顿时缩小一大圈，从蓬松的棉花糖，变成了一条干巴鼠。
陆知衍用指尖摸了摸小仓鼠圆滚滚的肚皮，稍微一掐，满手柔软。
他的表情逐渐凝重。
瘦骨嶙峋。
果然，家养鼠离开了家，就只会变得凄惨可怜。
他只好养柏棠一辈子了。
陆知衍眼眸轻轻一擡，唇角不易察觉的微微往上，勾起了一个上扬的弧度。
“请别摸我裤裆”柏棠说道。
“好。”陆知衍不着痕迹道，“你在外面吃的不好，以后别出去了。”
柏棠没办法说好。
如果陆知衍真的要接伴侣回来。
如果陆知衍的另外一半不喜欢柏棠，柏棠还是会离开。
这一次不是离家出走，是合理的跟陆知衍告别。
他们还是可以当朋友。
只不过不再住在一起，也不再像现在一样亲密。
柏棠低下头，将自己整个身子潜入了水里，再次仰起头来时，像一只被水打湿的米团子，身上漂亮的卷毛都湿漉漉的。
他不甚高明的转移话题：“陆知衍，我会游泳。”
卷毛小仓鼠在水里游来游去的姿态分外可爱。
陆知衍看向柏棠时，心口不易察觉的地方，似乎也微微塌陷。
他本想继续探寻答案的话咽了回去。
或许他不需要向柏棠询问那么多。
不管柏棠愿不愿意，他都会抓住这最后一束光亮。
努力将自己塞进小黄鸭游泳圈的柏棠，刚扑腾了一圈，就被陆知衍重新捕获。
这一次是在柏棠身上搓上了泡泡。
陆知衍洗的比任何一次都要认真温柔。
柏棠脑袋上顶着一大团泡沫，舒服的小爪子在水里张开。
怪不得3022天天叫着要去搓澡。
原来搓澡是这种感觉。
水温刚刚好，沐浴露也是柏棠喜欢的草莓味，连坐着的小黄鸭泳圈，都有恰到好处的漂浮感。
更别提还搭配了一个尽职尽责的搓澡师傅。
“脑袋低下来一点。”
“闭上眼睛。”
“这个力道还可以吗？”
“翻个面。”
“腿张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