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衍低下头，将柏棠从直播前面端起来，下颌在小仓鼠毛绒绒的脑袋顶上蹭了蹭，语调温柔：
“今天先到这里了，棠棠要休息了。”
惹了一身骚的小胡心中一沉，感觉手脚都在发软。
谁他爹的能想到一只小仓鼠能训练成这样。
他一时气急，甚至觉得这是柏棠故意弄出来整他的套路。
但此刻想这些已经没意义了。
因为接连发来的律师函，足够让他忙的焦头烂额。
直播完的柏棠刚变成人形，只来得及往身上披了一件外套，就接到了来自于楚曦的电话。
楚曦觉得语音电话打得不得劲，还特意拨了个视频过来。
柏棠只好将镜头调高，只露出了小半张莹白如玉的脸：
“楚曦姐。”
他刚刚说出来三个字，那边的楚曦就像疯了一样开始大声尖叫：
“棠棠！”
柏棠耳朵嗡嗡的响，眼神恍惚了一瞬才回答：“我听到了。”
“我以为我们要凉了！”
楚曦在过度的惊喜之后，开始哽咽道：“我这几天觉都没睡好，那些评论越删越多，我也不敢跟你说，怕你心理负担太重，要早知道这些黑子会变本加厉的喷，在第一次喷你的时候，我们就应该直接挂断直播。”
“现在没事了。”柏棠安慰道，“不会再有人骂我们了。”
楚曦还在哽咽，泪水从脸颊上落下，打湿了精心画好的眼线和下睫毛：
“要是你没跟公司签协议就好了，就可以和你家仓鼠同时直播了，就不会被骂人机账号了。”
直播账号讲究垂直度。
柏棠之前所有直播和视频，都是小仓鼠单独出现。
一是为了保证辨识度，二是因为柏棠已经在另外一个账号直播过。
在解除与公司签订的霸王合约之前，这张脸只能出现在公司提供的账号里。
为了防止不必要的纠葛，楚曦反复强调，最好不要在私人账号上露脸，就算是露个身形，也有可能面临被告的风险。
这在以前对柏棠是件好事，因为人形的柏棠跟仓鼠柏棠不可能同时出现。
出现黑粉以后，反而成为了柏棠没办法有力回击的一大弱势。
具体的情况不方便跟楚曦说，柏棠只好继续安慰：“没事，以后也不用怕了。”
“那可真是太好了。”楚曦念叨了一句后说道，“棠棠，律师函是你家的渣a替你发的吧，我还以为他一无是处，看来他有时候还是有点用的。”
柏棠倍感心虚，偷偷睨了一眼在旁边整理残局的陆知衍，含糊地应了一声：
“陆知衍对我挺好的。”
“好个屁啊！”见事情已经被解决，楚曦恢复了往日的元气满满。
她大咧咧地拿着纸巾往脸上一擦，也不管擦掉了几根假睫毛，就开始发表宣言。
“你不要看他今天替你发了律师函，又带你的仓鼠直播，就傻傻的以为他是个好人，我告诉你，alpha最喜欢做这种蒙骗纯情小Oga的举动，他要是真喜欢你，就应该支持你的事业，天天抱着你，亲你，陪你，把你介绍给他的亲朋好友。”
“最后再一力承担家里所有的家务，将经济大权移交到你的手里，这才叫做爱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