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棠不明所以，但尊重文化人，十分尊敬地对着张医生询问道：
“陆知衍检查完以后，肚子会饿吗？需要我给他买点好吃的吗？”
“什么都不用买。”
既然眼前的Oga，跟平常的柔弱小Oga不一样。
他们俩之间的关系也不一样。
张医生觉得自己没必要像对待普通小Oga一样谨言慎行，可以大大方方地做自己。
他笑着岔开腿，往椅子上一靠，恢复成了上班打工人沧桑的坐姿。
“你非要买的话，就买包魔芋爽吧。”张医生道，“反正他做完治疗以后痛得直想吐，吃什么也吃不下。买包魔芋爽爽爽得了。”
很快，张医生就意识到自己的判断，似乎出现了错误。
因为乖巧坐着的柏棠，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失落，头上卷翘的发丝似乎都软趴趴的趴下来了。
刚刚还望着他的琥珀色眼眸，逐渐泛起水光。
张医生翘起了的二郎腿，咣当一声落在了地上，连滚带爬地给柏棠端了杯水。
“别哭，不儿，你不是知道吗？”
柏棠没说话，垂下眼，感觉自己跟陆知衍之间，似乎还是有很多秘密。
是人类不能告诉小仓鼠听的秘密。
“我要知道。”柏棠说道，“我要知道他的所有事。”
“他居然没告诉你吗？”张医生扯着嗓子嚷嚷。
“没有。”柏棠更失落了，“他可能更愿意告诉别人吧。”
“其实也没有，只有我知道他详细的病情。”
“好吧。”柏棠勉强接受了这句话，冷静道，“他可能更喜欢你。”
张医生险些当场给柏棠表演个下跪：“别说这种吓人的话！他只是普通的医患关系，呸，我们之间就没有关系！”
他此刻无比的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多管闲事来看热闹。
这他喵的是惹了个活祖宗。
告诉柏棠，里面那位祖宗不会饶过他。
不告诉柏棠，里面那位祖宗，跟眼前这位祖宗，都不会饶过他。
张医生两害择其轻，在心里默念了几遍耶稣吾佛保佑以后，毫不犹豫的把兄弟给卖了。
“大概情况就是这样，他的信息素紊乱症暂时无法治愈，目前市面上没有特效药，想要缓解痛苦症状，就需要Oga提供信息素。”
半知半解的鼠发问道：“只要标记就可以了吗？”
张医生瞥了柏棠一眼，斟酌着用词回应：
“理论上来说是这样的，但是对于被标记的Oga来说不公平。”
为了更客观的给看上去似乎常识欠缺的哥夫科普。
张医生使用了投屏设备，将陆知衍的病例拿出来逐字分析。
“正常的ao标记，是双向的信息传递，在信息素匹配度够高的情况下，相爱的ao进行永久标记，可以让Oga的信息素更加稳定，也能让alpha对Oga的爱意渐浓。”
激光笔的绿点，对准了第二行病理报告。
上面显示陆知衍的信息素阈值非常高，几乎比正常的alpha高出了15倍有余。
“信息素紊乱症，会对发病者的精神状况有极大影响。一般心里垮了，身体也会出现问题。所以患有信息素紊乱症的alpha，大多数活不过四十岁，就会因为过于频繁的易感期选择自杀。”
张医生看着柏棠道：“如果有Oga愿意被他们永久标记的话，状况会有所减轻，信息素大概率会逐渐恢复稳定。”
柏棠：“我愿意。”